第12部分(2 / 4)

了我所有!雷煌,你怎敢?!”

——“以後不要再裝成天使。你不是。”他緩緩親吻我,在電話那端,“我

的小惡魔。”

他話音沒了,空氣裡是重重的冷意盤旋。

這是怎麼了?我在這個叫不醒的噩夢裡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或我才是個小

小配角。

當清晨的街道上落下第一道太陽光線的時候,我在街旁老婦人的小門面裡買

了一束花,大花店都還沒開,只有她在彎腰澆灌她便宜廉價的因而也不顯得珍貴

的花朵,就算是一樣的香也沒用,它們沒有絢麗的包裝紙映襯,高貴的金絨線捆

扎,怎樣看都是地攤貨。

“再送你一枝,小夥子。”

我臨走的時候,她又從水裡撈出一枝剛露苞的睡蓮花,給我捎上,她雖然老

和貧窮,但很健康,臉色紅潤,但看我的眼神顯得快樂又滿足。

我捎著紅睡蓮,走在清晨的道上。一手另外捧著普通的黃色康乃馨,這應該

是祝願病人康復的花朵。我買了一大束,走著走著,我開始把腦袋埋著這些看上

去皺皺皮皮的花裡,有點想淹死自己。清晨的太陽溫潤的像個大雞蛋黃,照在身

上,不覺得有多麼溫暖但至少早晨是到了——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覺得幸福的一

刻,就算最貧窮的人也會有。在我的世界裡,或在別人眼裡的我,是那麼輕易就

得到無上的幸福,我有一切,家世、背景、權利、相貌,甚至任性荒唐,哪怕這

點幸福不足以抵償我註定短命的瑕疵,但要是一個人連命都沒了,一定來不及體

會真正的幸福了。

那麼,到底什麼才是幸福?

“我真想得到……真想得到。”我流下了那一天的第一滴眼淚,那天是個冷

嗖嗖的冬日,太陽就是不肯照在我身上。

已經是三個小時,父親在裡面。我們自己的醫院,全世界最知名的腦科權威,

最完美的手術方案。結果只能有一個。

我無法融入這個大家庭,我甚至已不能忍受再坐在他們身邊,聽與我沒有血

緣的妹妹跟我說話,看媽媽一夜之間鬢髮點點霜白,我站到遠遠的走廊上,一個

人待著。

“喝點東西。”

我接過秦展給我的一罐熱茶,放在嘴邊,嗅了一口,但過度的緊張讓我只能

手指發白,緊緊牢握。

——“我忘了,你只喝桂廷的新茶。”

我抬頭,看到那張依舊沉穩剛毅的臉上透出準新婿的春風得意,我迅速低頭,

悶聲:“連你也笑話我。”出口才嚇一跳,嗓子乾啞,好象老嫗。

“你等我。”他說完,就走。高大背影,每一步都很紮實。

我就真開始等了。

第二十分鐘,他出現了,安靜的走廊盡頭,他的手裡是精精緻致的紫砂杯,

遞到我眼前的紫砂杯裡溢位的是標標準準的桂庭龍井的新香,冬天裡能喝到春天

的茶總好象能把溫暖的時節拉近自己一點。他鄭重地用雙手遞到我眼前。他總能

搞到我想要的,只要能用錢和權弄到,他總是不遺餘力。

“歐陽,我在你身邊。”他看我始終舉杯卻不能喝下,聲音裡有微愁。“不

管變成怎樣,我都會在。”

我一笑,而過,這種話怎麼能允許自由停在腦袋裡?我很鄙夷地皺起鼻子,

搗他一拳:“別傻了,我是你的主子,我這麼強,你看我需要誰?”

——“比如,那個雷煌。”他微笑看我,漆黑的瞳孔看我一點一點白了面孔,

但他還是在繼續微笑。

有點陌生,他不應該這樣笑,這麼波瀾不驚、這麼隱約強勢。他適合溫暖的

無比溫和的對我笑。那才是秦展。

“是你?——是你找人傷他?”我只能想到是他,而愕然了:“我沒有讓你

那樣做。”那太危險,太冒險,但不值得賭上所有人的姓命,我就是這樣想著,

才妥協才屈服!才有那夜!我狠狠砸杯子,一邊就揪起他領子,滿腔憤怒:“你

怎麼敢不經我同意就自己做主,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我歐陽家養的一條狗。”

我揮手,就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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