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更是規規矩矩,按照作者名字的字母順序分門別類,然後根據出書的年代一本本的碼好。杜宇閣還在書櫃裡放了幾塊隔板,常禾知道這是怕拿了書找不到位置才放的,因為圖書館都有這東西。常禾第一次看見這場景的時候,還以為杜宇閣的第二職業是圖書管理員。
常禾笑了笑,又看了眼認真工作中的杜宇閣,然後隨手抽了一本小說,往空擋裡放了一塊隔板。他半躺在躺椅椅上蓋著小毯子看書,為了不打擾到杜宇閣,連翻書都儘量很小聲。
這個作者的東西對於常禾來說不那麼吸引人,於是翻了十幾頁,睏意就又襲來了。他把書合上放在頭邊,在躺椅上找了個好姿勢便又睡過去了。
常禾不知道杜宇閣是幾點睡的,也不知道杜宇閣是怎樣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他弄回到房間,反正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和杜宇閣都睡在臥室裡了。
常禾輕輕的轉了身端詳起杜宇閣來。
杜宇閣的頭髮亂亂的,眉頭微微的皺著,睫毛長長的在眼皮上形成一道陰影,鼻子翹挺挺的,杜宇閣的唇形尤其好看,抿在一起特別可愛。
常禾不得不承認自己第一次看見杜宇閣是被他的長相和身材吸引住的,後來他對自己的好就讓他愈發沉迷,可能就連常禾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有多愛他。
二十四
日子過得很快,好像一夜之間就到了深冬,前一天還豔陽高照,第二天的天氣便冷得人有些絕望。降了溫便再也沒回升,這幾天常禾都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出門,可即使這樣還是覺得寒風刺骨。
杜宇閣的車子不能進學校,到教室的路上還要頂著冷風前進,常禾把手揣在大衣兜裡,低頭走著,這時後面有人在喊他,他停下了腳步回頭找人。
不遠處是班裡的女同學,平時愛說愛笑。
“早上好。”常禾先打了招呼。
“早上好。”女同學笑著回應過去,“今年冬天好像格外的冷。”
“是啊,穿多少都不頂用。”說話間,就有冷風灌進嘴裡,牙齒都要凍掉了似的。
“我們快點走。”女同學提議道。
倆人加緊了腳步,頂著北風往教學樓裡走。
樓裡就有了暖氣,常禾摘掉了帽子,順手梳了梳頭髮。
“對了,總來接你送你的人,是不是姓杜?”女同學也摘掉了帽子,靜電讓頭髮都飛了起來,她懊惱的將頭髮壓下來,可還有幾根是飛著的。
“哎?你怎麼知道的?”常禾吃驚的問她。
“哦,是那次我和男朋友在校門口看你們了,還和你打了招呼的,可能你都不記得了。後來我男朋友很激動的告訴我這是他偶像,還把自己收藏的雜誌拿出來叫我看,那裡面正好有張照片,我一看長得還真的蠻像的,今天就想著問一下。”
“可能是巧合吧。”常禾還是覺得這種事不太靠譜,他是知道杜宇閣很厲害,可總不能厲害到當人家偶像的程度啊。
“他是不是設計師?是不是叫杜宇閣?”
“對啊……”
“那就是了。”女同學篤定的說。
可同學這種篤定卻讓常禾一下子就陷入到一種情緒當中。——他自以為很愛的杜宇閣,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瞭解他。
女同學喋喋不休的讚揚起杜宇閣來,說她聽男朋友說過的杜宇閣有多厲害的傳說,可是她說得這些常禾自己卻根本不知道。
這一整天,常禾都過得恍恍惚惚的,直到晚上杜宇閣來接他,他都沒從這種情緒當中走出來。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常禾從校門出來,路上已經閃起了燈,他找到杜宇閣的車,沒聲沒息的開啟車門坐到副駕駛上。
他這種顯然不太高興的情緒自然被杜宇閣收進眼底,但是杜宇閣沒問怎麼了,只是說:“你哥起訴你的案子判決下了。”
“嗯。”常禾懨懨的,手指摳著衣服釦子,幾乎沒什麼心情去聽那個結果,好像除了杜宇閣,這一切都不太重要。
“把你哥的起訴給駁回了。”
“哦。”常禾又只是應了一聲,扭臉看著窗外。這結果似乎宣告他贏了,可是為什麼不太開心。
“你不高興?”杜宇閣目視前方,摸不太透戀人的情緒,他還想著那天常禾興奮過頭的樣子,而今天連那天的百分之一都達不到。
“是的。”常禾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為什麼呢?”
“我覺得我對於你知道的太少了。”常禾想了想,把話說了出來。他們認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