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有52個火柴廠,在同行業名錄上有記錄的,北雪都打過電話了,這件事忙了三天,沒有出門,而那日出門就是要去給剩下的十幾家廠子拍電報,巡捕房說北雪遇刺的時候沒一個人看到,我就覺得有些蹊蹺,好像是專門埋伏在必經之路的,那人怎麼知道他要去拍電報?”
“你的意思是?”
“不管誰是主謀,這屋裡一定有人通風報信,肯定是知道他要出門去郵局,這才提前佈置好了一切。”
徐明飛只覺心頭一跳,“你確定?”
御懷遠點了點頭,一雙通紅的眼睛裡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我去查。”
“那便拜託你。”
徐明飛顧不上客氣,匆匆忙忙走了。
下半夜,林北雪果然醒了,一睜眼只覺得眼皮酸澀,好像搭了千斤重的亭臺樓閣,眼前光怪陸離,過了許久才能勉強看清房間中的一切。
時近半夜,月光從窗戶一洩而入,照的房間亮堂堂的,御懷遠坐在床邊,握著自己的手,目不轉睛地瞧著,林北雪死裡逃生打趣道:“你這直勾勾的眼神是要嚇死我——”才說了兩句,就咳起來,臉因為抽疼而縮成了一團,御懷遠絞了個帕子,仔仔細細給林北雪擦了臉,道:“以後日子還長,也不見的現在就要說些俏皮話。”
“你不擔心我?”林北雪握住他的手,兩人靜靜地看著,彷彿時間就停頓在了這個剎那,跨越了時間的縫隙,翻越了千山萬水,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在下船的瞬間才發覺原來當初送走自己的那個人就站在原地,一直未曾離去,劫後餘生地情感複雜到難以用喜悅來表達。
“你會回來的。”御懷遠低聲道,“你答應了會照顧我,我相信你。”
林北雪聞言慢慢閉上了眼,嘴唇翕動,輕輕托起御懷遠的手,放在了胸前,那裡有一顆心臟,有力地跳動著,生生不息,林北雪道:“我回來了,不會再走。”
御懷遠雙目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