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的人,只坐在一旁抽菸,有個年紀也不小的舞女湊上來陪著喝,喝了幾杯之後就哭訴家中困境,林北雪出手豪闊接濟了她幾次,不想對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他的電話號碼,一日三次的打電話來。御懷遠每日出診,林北雪又有心隱瞞,一直都不曾知道。

但做賊心虛,林北雪總想著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其實,御懷遠早就知道了,事情還是一位相熟的報人捅出來的,說這幾日在舞廳中林二少捧著一位舞女,品味還真是獨特。言下之意那位舞女長相也是不入流的。

御懷遠聞言也沒當回事,畢竟他和林北雪的這種關係不被人所知,而林北雪逢場作戲被人以訛傳訛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這幾日總有電話打來,鬧得不像話,林北雪也出奇沉默。

“北雪,你也常去舞場嗎?”

林北雪矢口否認,“從來不去。”

御懷遠的眼神從報紙邊緣滑了出去,在林北雪面上溜了一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我聽說——”

“什麼?”林北雪放下手中的書,閉氣凝神地瞧著御懷遠。

“你最近是不是同一位姓陳的小姐比較親近?”

果真還是知道了。

林北雪一五一十地老實交代,只怕御懷遠不信。

御懷遠撇了撇嘴,真的不信,徑直上樓休息去了。

林北雪坐在樓下轉念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徐明飛,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陳姓的舞女解決掉,這才上樓打算好言好語地去哄御懷遠。

不成想,御懷遠不搭理這茬。

林北雪翻來覆去小半夜,黑暗中傳來御懷遠低沉的聲音,“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林北雪立即翻騰過來,湊到御懷遠頭邊,“說吧,什麼事我都答應。”

“我想請個掛號先生。”

“請。”

“他……是別人介紹來的,據說是個間諜,想在我這裡棲身三四個月。”

“……”

御懷遠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他轉過來和林北雪臉對臉的躺著,“只是庇護一下,不會有什麼大事的,本打算瞞著你,但是我——”御懷遠說著話,似乎是想調節下凝重的氣氛,“你答應了我,你包養舞女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黑暗中,林北雪模模糊糊地皺了眉,御懷遠便知道自己說了句奇差無比的玩笑話。

“我知道了。”林北雪打斷了御懷遠的話,“你想做就做吧,不過……把人送到我這裡來,我把他安置在和日本人合資的工廠裡,更穩妥一些。”

危險的事,放在自己身邊,總好過放在御懷遠身邊,省得成天為他提心吊膽。

“這怎麼行,萬一露出了馬腳——”

“怎麼不行?再怎麼說,我比你自保的能力強多了。”林北雪攬住御懷遠,緊緊箍住他的腰,“還有,別提什麼舞女的事了,難道你不清楚我?”

“清楚,所以我沒當真。”

兩人挨在了一處,彷彿是乘著一隻正在沉沒的破舟顛簸在悽風苦雨的海上,只有彼此才是最實在的依靠。

“北雪,你覺得國家還有希望嗎?”

“有,相信我。”

一年過去,汪精衛投敵。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真不願寫那些禽獸所為。

☆、第三十八章

自開戰以來,徐明飛一直同林北雪、御懷遠保持著一週一聚,多都是在一起交流時局和經濟的問題。上海那時雖然已是孤島,但敵偽勢力尚未侵入,報界保持著言論自由,反日論調高調出版,讀報就成了上海人的精神食糧,報上的大多意見都是國軍雖然一路敗北,但日本人泥足深陷,也都抱著“最後勝利必屬於我”的堅定信念,將希望全部寄託於上。

徐明飛抽著菸斗,對報紙指指點點,今日刊出一個新訊息,汪精衛脫離抗戰前線,搭飛機逃到了越南。“據說汪氏很有領袖慾,他的妻子陳璧君也很有野心,這次到了越南,說不定會遠走歐洲,看事態發展,然後推翻現有的局面。”

林北雪搖搖頭,“我看不是這樣,搞不好是要投向日本人的,他斷不會淡出政壇。”

御懷遠輕聲爭辯道,“怎麼可能?汪氏是早期的革命人物,清末行刺攝政王,還留下了‘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名句,說他投敵,我不會相信。”

林北雪側目,“你很推崇他?”

御懷遠毫不掩飾,“也不是推崇,只是年少時很傾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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