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溪想‘深入地’說點兒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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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巢’的路上,車內寂靜無聲。看來,尚維的意圖太過明顯,讓在場的所有人士,心裡都不怎麼好受。
花木溪耐不住沉沉的心境:
“他拍GV是‘迫於無奈’的吧……想退出,卻付不起‘違約金’……的吧?!否則,不會用這種方式,給自己一個‘豁出去’的理由。”
李睿煩悶地輕啐:“最怕跟這種人打交道,惹老子同情心氾濫!”
楊一小聲感慨了一句:“募捐……吧。”
任薔:“沒意見。”
李睿:“你們先出,我和最少的那個出一樣價。”
最壯、最爺們兒的那隻:“屁~摳門兒!”
任薔:“數你存的錢最多!”
李睿:“不摳門兒,能‘存錢最多’?!”
……
花木溪回憶‘曾經對這幾個混混的偏見’,有些尷尬和慚愧,笑:
“你們先出,我和最多的那個出一樣價。”
“靠,你存心黑我是不是?!!”李睿在鬨笑聲中,叫喚。
楊一小心翼翼地試探孫正皓的心思:
“藝人的違約金不是小數目,個人憐憫性質的捐錢太零星了……”
孫正皓歪在第二排閉目養神,神色陰冷、臉色卻‘燒’出潮紅的味道:
“【DF】重建的錢先借給他,怎麼還、什麼時候還,你們幾個商定。”
半分鐘之後,孫正皓無力:“送我去醫院。”
“……”花木溪試探他滾燙的額頭,直覺:病嚴重了!
“談條件?”李睿毛躁性子,噴大嗓門兒吼:
“之前給他臉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又冒出來找茬挑事,還談毛條件?!那種‘連男人都算不上’的賤貨,直接‘閹了’,看他還拍什麼GV!”
“閹了之後,不知道有沒有介於GV和AV之間的XV找他拍!”任薔幾個一陣鬨笑。
花木溪充耳不聞,透過車窗,觀望一掠而過的街景。曾經,他以為:“混混”是放蕩不羈、熱血暴力的一群人;
現在,他明白:某些時候,道德和法律對於他們來說是片‘浮雲’,甚至有正常思維的人類之腦子‘都被驢踢了’!
悶悶的情緒在他的胸口處湧動,並慢慢擴散到喉嚨處,嗓子也噎噎地有些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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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跟在孫正皓後面,進入一家酒吧【涼人俱樂部】。裡面人不多,顯得蕭條冷寂;不過那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笑笑鬧鬧,顯然彼此熟絡。
酒吧內,鬆鬆垮垮、懶懶洋洋的氣氛,被突然闖入的幾隻衝破,剎那冷卻凝固、緊張騷動起來!
‘呼噓~~~~”一道綿長而尖銳的口哨,是門口酒桌旁一哥們兒,對著花木溪吹響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袒胸肌、露腹肌’的壯男,笑淫淫地朝吧檯方向招呼:
“小維,你‘弟弟’來看你了!哈哈哈……”
花木溪的目光和健男的喊聲一起飄到吧檯:
一個清瘦、高挑的男孩兒坐在高高的轉椅上,肩背微微抖了一下,旋即,身體和椅子一起轉動,在清涼的燈光中,與他正面對峙!
看過照片、看過影片,乍一看到真人,花木溪還是愣住了:確實……
男孩兒的笑容絢爛、美麗,精緻優雅的眼睛、彎出月弧,耀眼不可方物:
“呵呵,確實有兄弟臉的感覺!如果我是個孤兒,這會兒,該認親了!”
花木溪懵懵、訥訥地凌亂著,隱約一種錯覺:單比臉蛋兒和純良的微笑,似乎他自己才是‘黑暗裡’的那隻!
他對尚維‘先入為主’的形象和性格假想,頓時崩壞!
“小維,你確定你不是‘被收養’的?”有人聒噪地起鬨。
“滾!”男孩兒笑罵一聲,跳下高腳轉椅,雙手插褲袋裡,隨意而自然地漸步接近花木溪。
花木溪飛速搜尋語文詞彙,終於,湊孫正皓身邊兒,小聲:“我覺著……他是好人,我們是‘逼良為娼’的壞蛋?!”
孫正皓頂著燙燙的‘發燒腦袋’,黑線飆升之感在通體流竄!
花木溪的小聲音瀉進李睿他們幾個耳朵裡,那幾只也陸續地爆出‘五體投地’的念頭!
楊一蹙額:這孩兒,有時候天才、睿智得牛B哄哄;有時候‘綿羊’起來,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