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文書上規定的最小額度,但我不會放過他最鍾愛的東西,他憑藉那些隨意玩弄著別人的人生。”
歌聲已畢,他摁了倒帶鍵,在車子行駛上公路,重又播放起熟悉的快樂旋律。
“你父親已經死了,”我並沒奢望制止什麼,我面對的是確認犯,“你也是受害者,對無辜的人下手,你和你父親又有什麼差別?”
短暫的沉寂,一盞盞路燈在雨中為車子照亮前行的路。
但它又將行向何方?
哪裡,都不是歸途。
“……不,我是復仇者。”
他把聲音旋大:“駱飛,真實是美德,但不適合生存。”
音樂佔據了空間,由於歌曲年代久遠,背景發出沙沙聲,反而顯得易於親近。
林廣蔭慢慢符合著哼唱歌詞,露出陶醉的微笑,和黃色燈光裡蜿蜒而下的雨水一樣柔和。
彷彿在追憶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21
林子午的電話在進城之後又進來了。
“接電話,告訴他你會去,”林廣蔭說,“我需要時間和媒體接觸。”
“不行!我不放心——”
“妹妹你不用擔心,行李方面我也會幫你打點,不會遺漏任何重要物品,”他輕描淡寫的打斷我,“況且,你妹妹現在應該不在家裡了。”
上腹部莫名的疼痛起來,反胃的感覺又來了。
“你穩住他,明天五點到火車站候車廳來找我,我會帶著你妹妹,你的所有行李還有錢去。”
“只有到你乘上火車,照片和文章登入早報,我們才算是共謀犯。”
他把車子停在林子午別墅不遠。
我拽著林廣蔭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