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掀開被子,撫摸下面我的脊背,從脖頸上某塊脊椎骨,順著脊柱的方向,一顆一顆按著往下滑,他的身體也因為動作而下傾。
耳邊是他燙人的呼吸,我然後感覺被子掀開後的涼風,還有後背貼上滾燙物體的戰慄。
“身體也懂得配合了。”他的聲音充滿戲謔,嘲笑我由於條件反射,為了讓自己好過,在他進入時微微分開雙腿的墮落。
“……林先生,你,還有什麼不滿麼?”我可以想象自己帶著嘲諷的表情,但語氣說不上質問。應對今年高考,以及林子午頻繁的召見,我非常累,並且困,在不適當的時候打了呵欠。
林子午也沒有說什麼,簡單的翻身把我壓在身體下,最緊密的交合,面板在呼吸帶動的微小摩擦下發熱。
他暫且沒有動作,玩味獵物一樣等候我的反應。
我趴在床上沒有動,林子午高大沉重的身體壓得我有一些透不過氣,過了不久就覺得呼吸困難。
“難受?”林子午在我上面用不急不徐的語調說話,但不像要下來的樣子。
“為了妹妹求我和為了自己求我差別那麼大?”
他這樣說著,撐起身體,讓我跪在床上,我的手靠著他的手,在不經意間,發現他手臂上類似針孔的傷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裝作沒在意的,我別過臉。
完事後在浴室洗澡,他突然闖入,叫我趴在牆上,可我腳已經發軟,於是他用了他不太喜歡的正面進入。花灑沒有來得及關,水滴就在上方撒開,降落,落到我和他的身體上,我在晃動的節奏裡,頭時不時地撞上瓷磚,發出輕微的聲響,比水濺在瓷磚上的清脆音符大為不同,因而叫我無法忽略,儘管睏倦,卻睜大眼睛。頭頂上晃動著花灑,水在我大腿上落下滑開,帶走汙穢,然而新的汙穢卻在下一刻的撞擊中帶來。
“體力變差了。”
高三下半學期體育課已形同虛設,老師反對把時間浪費在學習外的一切課外活動,上學期末的體育測試中我的體能和各項測試成績就開始大退步,主因是體重的大幅度下降,再加上缺乏鍛鍊和高三的應試教育。
但沒有對始作俑者解釋的必要。
脊柱最後的尾椎,然後滑入大腿內側,我在床上喘著氣,已經無暇去顧及這些,恨不得就在這偏僻髒亂的小旅館裡睡到天明。
“用藥物強迫壓制的副作用。”沒因沒由的句子似乎在解釋他掠奪性的性慾。
手指伸入我的身體,他的身體已經發洩完畢,正如食客酒足飯飽之後用筷子搗弄勾不起食慾的食物。
“你其實很早就知道了吧?”
“我……”只是猜測,從那些針孔上。
他突然用力,我不得不閉上嘴緊繃肌肉。
“是覺得高興,還是擔心一切重現一年前的狀況?”
我說不出話,林子午停止了動作:“沒什麼可高興得,無論你怎樣,我在乎的是這幾年我是否值得你花錢。”
現在堂而皇之的說著羞恥的話似乎也容易了,我自嘲的咧嘴:“至於以前的狀況我不覺得會比現在糟糕。”
“可恨,但誠實。”
他皺著眉,眼睛裡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誠實的給我錯覺,不會背叛。”
林子午抽出手指,用手掌深入到我的下巴下,托起我的臉,花了很長時間看著我,但我看不清他的臉,我的眼皮幾乎要合攏。他摑了我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覺讓我清醒了幾分。
“我母親曾答應帶我去東山踏春,春天沒到,她就離開了這個國家……”
“下週和我去東山。”
小妹在一年裡長高了也更漂亮了,學校裡有了很要好的小男生,原來吵著週末要和我一起外出,小男生的一個電話倒讓她安靜下來。
“哥~”,她發出長長撒嬌的長音,“先送我去孝賢那裡嘛。”
我捏捏她的臉:“小壞蛋,怎麼不吵了,有了小男朋友就不要哥哥了?”
小妹臉紅紅的,像只小紅蘋果,拉著我的褲子著急的解釋:“他,他才不是呢!”
我笑著拉她的手:“不可以哦,小菲還小,等小菲上了中學會有很優秀的男孩子,要等哥哥給他考級,說‘嗯,還不錯’,小菲才能拋棄哥哥——”
“說了不是麼!”妹妹嘟著嘴,紅著臉蛋,有點生氣的低下頭。
“生氣啦?”我蹲下身體,裝作害怕的用手指戳戳妹妹的小手。
“……我也很想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