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炸了開來,如同火山噴濺岩漿。4060B4072B1262//秋之屋 轉載、合集整理//
“不————!”
我大聲嘶吼,撥開令人窒悶的白霧,奔向火車。
治安員想阻止我的危險舉動,但被我一拳揍倒。我拼命追逐著火車,大聲叫著要它停下來。
我不想離開Kei!在他閉上眼別開頭的瞬間我明白:若沒有Kei,再幸福的生活也沒有了意義!我是隻離不開天空的飛鳥,沒有天空,飛得再高也是枉然。
我拉住車門的扶手,被火車拖著跑。周圍站臺上的人群中發出驚呼。我簡直瘋了,不是麼?車輪帶起的風颳得我臉生痛,我明白,要是這時被火車甩下,我會被碾得粉碎。
“Kei!!Kei!!我不走!!我不想走!!”
鐵門刺耳地尖叫起來,像是對我這份淒厲的回應。門被拉開,突然看到Kei驚愕的臉——他的短髮在快速的風中亂舞。看到他的出現,我欣喜若狂。
沒有恐懼,沒有痛苦,只有用言語說不盡的狂喜。
“Kei!!我不走!!哪裡也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瘋了!!!”
“是的!!我瘋了,而且瘋得很變態!!!”
他呆呆地看著我,伸手用力把我拉進車廂。車門合上的瞬間,我撲倒在他懷裡,Kei的懷抱還是和以往一樣,纖細卻包容了我的一切。沒有了極速的風,沒有了火車的轟鳴,沒有了死亡的威脅,我在列車員震驚的眼神下緊緊擁住Kei,幾乎想把他整個嵌進我的骨頭裡,好讓他明白我方才的恐懼和疼痛。
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心還在猛烈跳動,可我不再感到恐懼,抱著Kei,聽他的呼吸,就什麼事都沒了。即使這個世界灰飛煙滅,有Kei的心跳,我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Kei他對我來說是如此重要。
“你不該慫恿我,Kei……”
他沉默地別開視線,但被我強行扳正了正視我。
“但我也不該迷惘,我們都有錯。”
“……”
“Kei……”我把頭抵在他胸口,“聽著……這裡,有你心跳與呼吸的地方……才是我生命真正的歸屬,我曾把生命託付於你。”
把鮮血給你,相信你能掌握我的生命。那刻,命運便被註定了。
“除了這裡……我哪兒也不會去的。Kei……別拋棄我……”
第六章
信士睡著了,對生活抱著平凡幻想的人,總是能安穩地沉眠於亂世。
他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聽到我和Kei之間的聲音。
沉迷於差點就失去他的恐懼,以及又回到他身邊的狂喜,我不可抑制地吻了他。不再是兒時那平平淡淡蜻蜓點水,這吻幾近瘋狂——摁住他起初的小小掙扎,把他那份細小當成弱勢,摁住他不容許他掙扎。
Kei完全可以抗拒,但他沒有,也沒有主動迎合我,只是順著我的每一個動作,像個美麗聽話的娃娃,卻喘息著,在我面前展露他無法形容的美麗。一種毒藥般的,罪惡的美,這種美,最能迷惑人的理智。
嫣紅的唇和迷離的眸子,金絲散看在深藍色的坐墊上,像灑開的碎金。我不想離開他一如我從小就想佔有他。我不知道這時應該用什麼方式表示心情,我擁抱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身體尷尬著,讓我漲紅了臉不知說什麼好。
我又開始覺得像只昏了頭的小雞,被情慾操縱著,被眼前美麗的罪惡操縱著,昏昏沉沉不知如何是好。硬上了幾次,都沒成功,只把Kei痛出了一身冷汗。我抱歉地望著他縮起身體,心裡萬分唾棄自己。
“算了,Kei……這種事情……”
我想放棄,但Kei拉住了我的肩膀,伸手將我抱在懷裡。
“把我當成你身體的一部分……就是這麼簡單……”那種感覺,就像最初他吸我的血時一樣,體溫在瞬時彼此交溶。他的表情在融合的瞬間裡顯得痛苦,灰色的眼睛彷彿溶在了一層冰涼的淚水中。我看不清他在看向何方,只有用手指接住那些不知為何溢位的液體,放入口中,苦的、澀的。
理智在那時崩潰,身體交錯到沒有任何縫隙可言。
美得罪惡的Kei,在我眼中只餘那具珍珠色的柔軟的身體,在我身下扭動著,搖亂了金髮。我們臉頰擦著臉頰,胸口擦著胸口,手握著手,腿纏著腿,每一處肌肉都溶在一起,耳邊可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在為了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