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血液在他的周圍蔓延,這是不是該叫做死亡,溫熱而絕望。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也可以這樣慌亂無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者該做什麼什麼樣的反映,甚至不敢去碰他一下。他的眼半睜著,那雙眼睛開始渙散,在那些人無關緊要的注視下。
“沒事,沒事於瀟,分手嗎,分就分了對吧。”我語無倫次的說,跪在他的面前,哆嗦著拿出手機,好不容易按下了急救電話,卻說不清這裡的位置。
他媽的像個傻逼一樣的說不清。
身邊好像有人搶走了電話,不停的說些什麼。而腦子裡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我,其實我捨不得他離開,也不能讓他離開。他必須活著,然後我也必須做點什麼。
這麼想的時候,我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讓自己可以理智一些。
其實我第一次害怕的要死,卻必須裝作可以搞定一切的樣子。我知道,他不會就這樣離開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身上沾滿了他的鮮血,那股味道讓我覺得噁心。
那天,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坐在了急救室的門外,腦子裡都是他出事前的那些話,不斷的來回的回放,一遍一遍的控斥我到底有多麼對不起他。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我要怎麼還?怎麼還我欠他的?
也是從這一刻起,我從沒有過的恨自己。滿腦子裡想的竟然是責任,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會是我的責任嗎?不,不對,還沒有狗血那那種程度,只是那個司機闖了紅燈而已,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天,我急於擺脫責任,因為我清楚自己付不起。
我也永遠想不到,其實在更早,他已經成為了我的‘責任’,這輩子都不能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