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表達一下我的誠意,不是為了吃。”
“那你剛才還讓我吃!”
“總之我不吃就好。”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回答。
帶著豆豆去吃早餐沒想象中的那麼難,除了他中途用衣服‘老子最大’的表情,親了鄰桌一個白淨的小男孩,其實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我不是失憶之後忘記跟於瀟的表姐發生過點什麼吧?
這可能就是在外面玩了太多年的後果,有時候我自己都不記得,那些跟我曾經躺在一張床的男男女女到底是什麼樣子,又是誰。
我只是找不到,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睡過,依舊覺得有興趣的人,或許於瀟是個例外。有那麼一瞬間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湧出,那玩意說不清道不明,我只是希望於瀟是最後一個。
許純始終住在單行,他從不回家,也從不提及家人,我知道他有一個哥哥,接觸的不多,可相處的始終不好。有時候我也挺奇怪的,明明是血緣之親,就算許純是他爸在外面帶回來的。
我不擔心自己會被單行的門隔絕在外,這裡總是開著門,就算不是迎客時間。
開啟門是黑漆漆的一片,眼前沒有任何能看清的東西,我勉強找得到開關的位置,卻意外開啟了佔據一面牆壁的背景燈。
單行的樣子讓我嚇了一跳,‘認識’它這麼多年,這可能是最凌亂的時候。地面上都是菸蒂,還有碎掉的酒瓶,吧檯旁更是亂七八糟的緊。牆壁的等不停的閃爍著,讓人覺得眩暈。
難道這裡最近都沒有營業嗎?可齊晟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
也懶得找到其他柔和一些燈光的開關,直接上樓。拐角的浴缸早就換了新的,裡面本來應該不停遊蕩的熱帶魚都翻著魚肚白,飄在水裡,漫無目的的,就算死,也只能被困在這裡。
那種浸泡在水裡即將腐爛的氣息好像飄進了空氣裡一樣,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其中一隻翻著肚白的魚竟然還一張一合的呼吸所剩無幾的氧氣,可明顯它也活不久了,一張一合的嘴巴已經耗盡了它所有的力氣。
真他媽的噁心,為什麼不乾脆丟掉它們?隨便丟在馬路上或者衝進下水道里。
開啟門,臥室的樣子沒比下面好到哪去。
臥室裡沒有人,可一邊浴室卻傳來了水流聲。
沒有任何一扇門是鎖住的,我不清楚這個城市的治安是不是好到這種程度。
走進浴室的時候我忍不住愣了一下,許純蹲在花灑下面,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睡衣,他只是抱著手臂蹲在那裡,不斷的發抖,像是骰子一樣,又或者他覺得身上有其他的東西非要抖落不可?
詭異的是,花灑下的水不斷蒸騰著熱氣,讓他看起來那麼的不真實。
有那麼一刻,我想到了大學時候的許純,那時候他好像也這樣無助的蹲在花灑下,不斷不斷的哭。
“滾!我說不想看見你,給我滾!”他突然大叫起來,打斷了我的回憶。
他抬起頭,但我確定他並沒有哭,雖然水流順著他的頭髮不斷的落在臉頰上,可我還是確定他並沒有哭。
憤怒,或者是恨意,都這麼直白且純粹。
“你。。。。。。你怎麼來了?”他的臉上很快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只是幾天不見而已,他變得很消瘦,臉上卻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那雙大而空洞的眼睛很快被一絲喜悅所佔據。
他貼著牆壁站起來,看上去廢了不少的力氣,讓我莫名的想到那一隻瀕死掙扎的魚,“對不起。”他輕笑著說,討好的笑,語速十分輕緩。
“對不起,那天我不該說的。”他說,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身邊,“你不會對我生氣對吧?”他仰起頭問,我覺得這不算什麼嚴重的問題,嚴重到讓他嚴重露出一種狂熱的執著。
“不會。”
他抿著嘴笑了起來,下一秒就撲在了我的身上,那雙消瘦的手抓的我生疼,“蘇晨,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他突然問,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以為自己很瞭解他,但起碼現在不是,他看上去有點希翼,又有些不清醒,他知道我是誰對吧?或者他以為站在他面前的齊晟?
079。你會相信誰
“空氣。”我告訴他,故意低頭看我們之間的距離,那裡真的只是空氣。或者我明白他問什麼,又或者我知道他並沒有認錯人。
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簡單幾個字就頂概定的,跟他認識這麼多年,很難說其中沒有一點別的什麼。可這是我的底線,除了不會跟身邊的人隨意發生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