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
被他這麼一鬧,我還嫌少的失眠了十分鐘,只是十分鐘,之後我就又睡死了過去。意外的是,我在夢裡勾勒了一下楊溢脫光的樣子。至於於瀟,我看過他太多脫光了的樣子了。
再好的東西常年擺在眼前,也絕對能視而不見。
更何況他是我朋友,玩了十六年還沒崩的朋友,還算挺珍貴的。
我覺得迷迷糊糊睡著的功夫最多隻有半個小時,我就又聽見了隱隱約約的敲門聲。這次除了套不夠用的理由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打算饒了於瀟,太他媽的折騰人了。
這回我衝到門口給他開了門,發現他臉色蒼白的站在我家門前,我的第一反應是楊溢在跟他做的時候猝死了。
這不是嫉妒,誰也不能怪我想象力太豐富不是嗎?
很快,我就為這種不靠譜的想法在心裡給他賠禮道歉。
“我爸出事了,你開車送我過去。”
他的聲音還算平靜,只是聽上去,他的衣服釦子全部都系扭了,指尖也在抖。他也會開車,可在這種情況下明顯不可能。
我迅速的點點頭,回到臥室裡取了車鑰匙。
路上的時候,本來想安慰他兩句,卻突然發現自己也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於瀟就曾經說過我,酒桌上,平時都特能扯,你到安慰人的時候就蔫了。
我只是覺得沒有什麼好安慰的,起碼如果我遇到了很嚴重的問題,安慰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我還是拉住了他放在腿上不斷抖的左手,希望他能安心一點。
車裡的空間本來就小,現在更是壓抑的嚇人,我甚至都覺得玻璃上的雨水都滲到了車裡面。
半路上,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我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瞄他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來,只是在幾秒鐘之後聽見他喊著說,“沒事你不早說!你不是說爸需要急救嗎?”
大約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沒太聽清,唯一清楚的是於媽媽又做了一件‘糊塗事’。
他的手也終於不抖了,看他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我趕緊把車停在了路邊,殉情這種事這輩子我都不會做,更何況於瀟又不是我的情人。
“你剛才是不是跟楊溢只做了一半就?怎麼突然停的還是。。。。。。”看他爸的情況根本不嚴重,我忍不住問了最好奇的一件事。
002。詭異的愧疚感
問完之後,我就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又開始揉自己的頭髮,直到亂七八糟的有一種邋遢感才住手,他瞪了我一眼沒說話,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說,
“等下我自己回媽那邊取需要的東西,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點菸,另一隻手配合的恰到好處在香菸點燃的時候開啟了車窗,外面始終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雖然不大,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
這是我最討厭這個城市的一點,有時候可以一連著陰晴不定的好幾天,什麼都是潮溼的。
路上的車輛少的可憐,路燈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明亮,從我的角度看他,也只是模糊不清落在車窗上的剪影。
可還是能看清他的樣子,多年來的相處讓我閉著眼也能‘看見’他說話時候的表情。現在,他的臉一定繃得很緊,眉毛也會緊緊地扭在一起。
其實這樣的表情不是很適合他,平時有點迷糊有點邋遢的樣子才是我最適應的。
“送你回去取,明天在辦公室睡。”
也就是我發動車子的幾秒鐘裡,他痛快的嗯了一聲,不過也沒忘了損我一句,“你們單位就是養閒人的吧?”
這可能就是我們比較玩得來的原因,都不會因為什麼小事思來想去,雖然也因為這點惹出過不少亂子。
“羨慕吧你!我天生就不是操心的命,像你。”說著我就想起來他現在跟幾個同事在爭副編的位置,好像挺激烈,他也好像又瘦了一點。
其實我這話也就是胡亂吹牛,誰不是操心的命,男人總是想在社會上取得一定的地位,工作對我們來講都挺重要。
我在教育局人事處上班,說閒的時候,整天沒事兒做不假,說忙的時候,也腳不沾地,更何況真正的忙就是趕酒局。
什麼叫人事調動?除去那麼幾個特別優異出彩的名額之外,其他的就是看關係看態度。
事情堆積的也不少,扯到工作,我才又想起來於瀟表弟的事,“三中以前那個體育老師調走了,缺一個正式名額,給你表弟留著呢。”
聽了這話他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