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著罵了一句,“他媽的傻,這麼多年了,我表弟多不靠譜你還不知道?就你把他的話當話聽。”
對於這件事我也懶得跟他爭,我們的立場不同,他表弟求我,我幫,還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哪次他都不領情,反倒埋怨我。
我也是死要面子,就拉不下臉拒絕他表弟一回。
“蘇晨,我可告訴你,別到時候他在學校整點什麼醜聞出來。”他想象力可比我豐富多了,說著還自己坐在那笑,一副跟他沒有半分錢關係的死樣,“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副處也就不用升了。”
說著,他就拍了一下座椅笑了起來,“到時看你被上面扒皮!”
“艹,你表弟這次再出亂子,我也先給他扒皮!”我心裡被他的態度氣的不輕,面上也只能半真半假的罵他表弟,其實最想罵的人是於瀟。
“你爸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到他家樓下的時候我才問,主要是怕他想起自己媽‘謊報軍情’而生氣,從而導致打擾我認真開車。
“怎麼回事?我爸出門的時候崴了一下腳,我媽有時候特神經,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他這麼說,我連問的慾望都沒有,於媽媽什麼都挺好,就是喜歡誇大其詞,難聽點說,屁大點事兒非要說破了天。
不過這回我倒是多少知道於媽媽的用心,她跟於瀟在前一段時間吵了一次架,好像是催於瀟結婚的事。這次不過是找個藉口,見於瀟一面緩和緩和關係。
畢竟於瀟跟他爸爸的關係有多好是眾人皆知,別說是今天崴了腳,就是一個小上風,於瀟也準得帶著他爸爸親自去醫院看上一眼。
這點我其實挺佩服他的,雖然他時常跟於媽媽吵架,可他還是會為她想很多事。相對比較,我跟我爸媽那邊好像就疏遠了許多。
說疏遠也不太準確,可這件事兒我也形容不好,可能就是教育方式的不同。
記得我們都小的時候,於瀟捱了欺負回家,他爸就先給他做好吃的,然後帶著他出去遛彎,學跆拳道。我爸就告訴我,下次再捱揍,回家就沒飯吃。
我媽就更不用說,比起於媽媽的神經質,我媽整個就一個‘半瘋’,整天彆著鄰居打麻將,我偶爾回家一次還得自己做飯,搞不好還得給熬夜打麻將的她送夜宵,順便聽她唸叨女朋友的事。
最近我就跟於瀟研究,其實我們也不算大,剛剛二十六歲而已,家裡怎麼就催著找女朋友結婚了?
他愁得是自己根本不喜歡女人,我愁得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很難說誰的情況更難辦。
很快,於瀟又給了我一個驚嚇,讓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這次如果能跟楊溢超過三個月,我就把他帶到我媽跟前去。”他這麼說的時候正站在玄關換鞋,我還傻了吧唧的彎腰去看他的臉。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自己也不是特別的瞭解他,起碼在他這麼說的時候,就根本猜不到他用的是哪種表情。
不過這件事簡直太不可置信了,他還真打算跟個男人過一輩子了!這也變相證明一件事,到時候我們的友情一定會受到非比尋常的影響。
起碼他媽知道的那天,我打算閃遠點。
“怎麼樣?帥不帥?”他又開始不知道得意個什麼勁兒,眉飛色舞的看我。我也沒理他,因為我沒覺得他跟自己媽媽說自己是個gay跟帥有什麼關係。
收拾東西的時候基本沒用到我什麼,他家的東西我也找不到,更何況給他爸準備的東西他也不喜歡別人經手。
有時候我就嘲笑他有戀父癖,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挺羨慕的。我跟我爸一般都是見了面說幾句話,互相問一下近況,要麼就是帶我認識介紹一下官場上的叔叔級人物。
正想著的時候,於瀟又開始叫我的名字,乾巴巴的叫了兩邊蘇晨,才轉過身看我。他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不確定,“朋友重要,還是情人重要?”
他這麼問的時候始終直直的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發毛。我差點都把這個錯以為是表白。
下意識的我轉過頭看了看擺在一邊的於爸爸和於媽媽的照片,一種詭異的愧疚感讓我都不敢看‘他們’始終定格在相框裡的臉。
003。王子和滾刀肉
心裡邊的最真實的聲音不斷在腦子裡響‘當然是情人更重要’,這還用問?不過我還是毫不猶豫的乾脆的告訴他,朋友重要。
人,不能不說謊。不說謊的人,都是傻子。這是我活了二十六年唯一信奉的真理。
但是我還是略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