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我無能為力的深邃:“我知錯了,別生氣好不好?”
他彷彿有些疑惑我的輕淡:“你放心,害你的人我決不會輕饒。好好照顧自己,乖一點,別再胡思亂想地叫我擔心。”
我大力點頭,笑意不減:“以前你老說我食量太小,現在可不是了,當心我出來吃窮你呢。”
他也笑起來,似乎鬆口氣:“好啊,這樣我賺起錢來才會有動力。不如我們現在說好,到時我負責餵飽你的肚子消滅你的饞蟲,但你自己得讓我連本帶利吃回來。”
我一下漲紅臉,近乎恐怖地體味著心中湧動的情感,我竟不知已愛他至這般田地,即便在死生莫名的該時該刻仍是被他的話語神情挑逗得怦然心動難於自己。
他走以後我伏在桌子上抬不起頭來,前所未有的疲倦鋪天蓋地將我籠罩,七年的朝朝暮暮日夕相對,到如今我卻仍是分不清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夫復何言。
自那以後我整個人消沉下來,周遭的一切都成為背景,我專注在自己的思緒中再也沒有前些時候適應環境時的主動與靈敏。不知為何我常常會想起那時即便是剛同年豐吵完架還在冷戰,我也不捨得在飯菜上刁難他,不忍心在外面逛太久惹他擔憂。日思夜想,一顆心就在酸澀裡一點點灰下來。那會兒我是真的不介意被他或是華採蘋殺了,甚至還有些嚮往,那樣的話他想必會記得我久些吧。
我以為甘願受死已是最壞的打算,哪想到一切會如書中所說的那樣——正以為事情已經壞無可壞時它變成一片漆黑。
16
我不確知那場輪姦持續了多久,然而我一直可怕地清醒到最後,身體從最初的痛不欲生到最終的冰冷麻木我清楚地感受著生命從我身上的一點點抽離,唯求速死。
他們忠實地執行著僱主的命令,沒有輔以別的手段了結我,大約快天亮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