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連姿勢都不變,直接一挺身,重新捅了進去。
第二次他就乾的有模有樣了,並且也沒有速戰速決。事後他翻身下了床,兩隻手打著哆嗦擰了一條溼毛巾,先擦葉雪山,再擦自己。乾的時候很快活,幹完了卻是不但不再快活,而且還隱隱的有點噁心。阿南跑去浴室裡面,拼命的搓洗毛巾,兩條腿一直顫抖,抖得快要站不住。方才他終結了自己的童子身,在一個瘋子身上。
他忽然很想哭,他不是爛汙小子,他是很想上進的,將來還要攢錢討老婆成家,從小沒有家,長大一定要自己建立個好家庭。用力擰乾毛巾晾在鐵架子上,他從水龍頭下接了一捧涼水撲上了臉,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在發燒,已經不是正經顏色了。
阿南逃出房去,含著眼淚乾了整整一晚上的力氣活,把樓上地板擦得放光。到了晚上十一二點,他端著一碗充當夜宵的熱湯麵進了房間,本來不想正視葉雪山,可是一雙眼睛不聽話,不由自住就向前瞄去:“你餓不餓?”
葉雪山此刻顯然是挺清醒,蹲在床上左翻右找:“煙籤子沒了。”
阿南放下大碗,上前幫著去找,一邊找一邊偷眼去看葉雪山。瘋子什麼都不知道,他難過的想。
葉雪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就抬眼回望過去:“看什麼?”
阿南蹙著眉毛垂下頭,喃喃答道:“你的扣子系串了。”
然後他以一種伺候笨媳婦的心態,伸手去為葉雪山重新系了一遍睡衣紐扣。煙籤子還是找不到,放到平時是不能輕易算了的,好煙籤子不彎不斷,真能傷人。林子森平時連把小剪子都不許阿南往樓上帶,煙籤子可比小剪子更厲害。
可是阿南現在沒心思想那麼多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他出門又拿了一根新的回來,跪在床邊默默的燒了幾個煙泡。
葉雪山躺在床上吸了一氣,還讓他再燒;他一口氣吹熄了煙燈:“別吸了,趁著沒睡,先吃麵吧。你晚上還沒吃飯呢!”
葉雪山笑了,低聲說道:“我不餓,別管我。”
阿南起身把碗筷端了過來:“你當我願意管你?”
葉雪山坐起了身,從阿南手中接過筷子。在他端起大碗吃麵的時候,阿南憂傷的凝視著他,想他比自己大了十歲,半瘋子,大煙鬼,還是個男人。
阿南一點兒也看不上他,可是又可憐他。傍晚偷著睡了他兩次之後,可憐上面又加了心疼,不知道是心疼他,還是心疼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祝李二的媳婦八寶生日快樂,安康幸福O(∩_∩)O~
98、煙塵灰燼
金鶴亭回來了。
他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打扮著,一張白臉笑眯眯,舉手投足全是流氓中的紳士派。他的朋友們一見他“緩”過來了,立刻蜂擁而至,又要接風又要壓驚,彷彿他是個寵兒,一直特別招人愛。
寒冬臘月,年關歲尾,再幹事業也是明年的事情,所以金鶴亭清閒下來,花天酒地的就只是玩。這天他在自家開了牌局,樓上樓下燈火通明、徹夜不眠。金鶴亭一邊摸牌一邊向前掃了一眼,看見往昔葉雪山的位置被林子森坐了,心裡就湧起一股子難言的滋味。要說愧疚,倒也不至於,因為他素來不怕缺德;要是傷了誰害了誰就要愧疚,那他早就愧疚而死了。
正當此時,牌桌上忽然有人開口問道:“老林,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你讓我到你店裡找你,結果我頂風冒雪的撲了個空!”
林子森微笑著一拍腦袋:“哎喲,你看我這記性!昨晚我去看望少爺,就把你的約給忘了!對不住對不住,我得給你陪個罪。”
金鶴亭自從回了天津,還沒和林子森深談過,所以如今聽了這話,心中便是一動,故意談笑風生的問道:“少爺?哪個少爺?”
林子森自自然然的打出一張牌去:“唉,葉子凌嘛!”
金鶴亭一揚眉毛,做吃驚狀:“我怎麼聽說子凌失蹤了?”
林子森苦笑著搖頭:“是失蹤了一段時間,後來又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生意一破產,家產也給敗光了。我是看著他長大的,能不管嗎?”
金鶴亭心裡有病,這時候就不笑強笑:“回來就好,哪天我也瞧瞧他去。”
林子森一擺手:“金先生,不必了,現在人都瘋了,瞧也是白瞧。唉,幾百萬的家產說沒就沒,精神上的打擊的確是太大了。”
金鶴亭心神不寧的盯著面前一排麻將牌,想起自己和高丸私吞下的鉅款數目,依然是不愧疚,只是有點心虛。正是不知如何回應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