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碗想要喂他,結果他就像受了驚嚇似的大鬧一場。阿南不和他一般見識,只是心裡難過,心想他又瘋了。
阿南認為他是心情不好才發瘋的,所以儘量的哄他說話,逗他玩笑。坐在床邊抱著一隻羽絨枕頭,阿南側過頭來,把半邊面頰埋進蓬鬆枕頭。
“喂。”他對葉雪山說道:“你家裡是不是再沒別人了?”
葉雪山一眨眼睛:“是。”
阿南想了想,忽然自己搖了搖頭:“不對,你不是還有個大哥嗎?”
葉雪山笑了一下:“不是親的,依靠不上。”
阿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我就知道!”
阿南的兩隻手是閒不住的,把個枕頭揉圓拍扁玩了一通,他無聊了,從床頭矮櫃的抽屜裡翻出一管口紅。口紅很精緻,外殼印著洋文。丟開枕頭轉過身來,他饒有興味的效仿了林子森,擰出口紅塗抹葉雪山的嘴唇。葉雪山一動不動的仰臥著,任憑阿南胡鬧。
葉雪山的嘴唇生得端正秀氣,單看似乎有點女性化,塗抹紅了也不突兀。阿南發現自己還把他打扮的挺好看,就起了頑皮心思,用口紅在他臉蛋上輕輕畫了個圈。
葉雪山還是不反抗,於是他得寸進尺的解開對方睡衣,在胸前兩點上又各打了一個紅叉。自娛自樂的大笑一場過後,他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開口問道:“你怎麼不生氣啊?”
葉雪山搖了搖頭:“不生氣。”
阿南又問:“要是別人這樣拿你開心,你也不生氣嗎?”
葉雪山繼續搖頭:“不生氣。”
阿南起身走去浴室,擰了毛巾塗了香皂,回來為他擦淨臉上身上的口紅:“你不要臉啦?”
葉雪山恍恍惚惚的一笑,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自由對他來講,已經毫無意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