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全是軟糖,簡直快抿不住了。
顧雄飛已經確定了他的醉,同時認為他醉了之後可愛得多。酒精溶去了他身上的一切附加物,他這個樣子,就有點像當年了。
葉雪山嚥下口中軟糖,把餘下一塊也拿了出來。隨手把盒子丟在水面上,他再次獅子大開口,囫圇著把軟糖全塞進嘴裡,也沒想著走,單是原地不動的對著顧雄飛,聚精會神的猛嚼。柔韌的軟糖在他口中東奔西突,他的面頰形狀隨之變化多端,忽然喉嚨裡哽了一下,噎得他狠狠一閉眼睛,隨即緩過來了,他含著滿嘴軟糖吸了口氣。
顧雄飛仰起臉微微皺了眉,一眼不眨的看著他吃。沒見過葉雪山這個吃相,太生動太熱鬧了,讓人都替他累得慌。
當然,他不是過來看葉雪山吃糖的,他根本就是毫無目的,純粹只是想看葉雪山一眼。因為知道兩人見面就沒好話,所以買了一盒美如花朵韌如牛皮的軟糖,希望可以堵住葉雪山的嘴。沒想到效果如此顯著,剛一見面就堵了個瓷實。
兩人無言相對,一個吃,一個看。烏雲散盡,陽光越發明亮了,前後左右都是金色波浪,一隻鳥站在了院子欄杆上,抖抖尾巴晾晾羽毛。一切都是雨過天晴的好風景,直到林子森無聲無息的停在了葉雪山身後。
林子森生得高,即便是有些駝背,也依然是高。喧賓奪主的微微彎下腰去,他非常客氣的對著顧雄飛微笑:“大爺來啦?進去坐啊!”
顧雄飛認出了他。
顧雄飛對他沒有好印象,不是因為他曾經冒犯過自己,而是因為他太像亡命徒。他乾淨的臉上陰氣森森,四肢修長利落,彷彿隨時都能甩手捅出一刀。
“不了。”顧雄飛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