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這種情況下,傷口需要護理一樣。
「只是塗藥膏和貼膠布。」
呃…其實以這些傷口之小,衝一會兒冷水便可以了,根本不用塗藥膏貼膠布這麼誇張,可是我就是會擔心這麼小的傷口會發炎,令文迪不舒服,甚至留下疤痕,再說,我也很想為文迪做這些事。
我知道自己是瞎操心,小題大做…呃…該不會文迪也知道這種小傷口是可以不理吧?那他毫不是會知道我…啊啊!羞死了,文迪一定會笑我是傻瓜的!
我只感到臉頰又開始火燙起來…
文迪篇 30
其實自己也不敢肯定,葛雷是否真的原諒自己。沒辦法,誰教葛雷的表情是如此平和,他的語氣又是那麼平淡?或許對他而言,那是無關痛癢的事,或許他已經氣得說不出任何話,又或者…因為我們的感情剛開始,因為我們之前生活的點點滴滴都很快樂,所以葛雷願意原諒那個醜惡得如同惡鬼的我,還是願意讓我陪伴在則、成為他的戀人。
我想…是後者…我希望…是後者…我期待…是後者…不理會這是否自欺欺人,我都把答案偏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我實在不能再忍受葛雷對我視若無睹…我實在太不想失去葛雷…在享受過幸福後,我變得更不能沒有葛雷…
沒有葛雷,就沒有蘇文迪…葛雷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切了…
目不轉睛地望著葛雷,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感情外洩,完全讓我摸不著頭腦。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葛雷並沒有討厭自己,我鼓起勇氣,提議再次讓我煮早餐,而看到葛雷對我點頭應好後,我終於放下心,專心致致的為葛雷烹調早餐去了。
一般而言,煮早餐的時間並不需要太多,特別是像現在般只是弄太陽蛋及香腸,普遍來說只要五分鐘便行,雙人份的話也只是要十分鐘而已。然而,我需要的時間卻是其他人的一倍,而且還狼狽不堪,煮蛋時像是在跳舞般左閃右避,企圖避開飛賤出來的熱油。可惜的是,不論我再怎麼閃躲,星星的熱油還是飛到我的身上,讓我吃痛。
嗚…只是煮一個早餐便使我如此狼狽,若果要我煮一頓飯,葛雷不就不用吃了?不行…我說過要照顧葛雷嘛…煮飯這種事,我一定要做得到!還有,不能讓葛雷看到我這副窘態呢…否則他一定會覺得我是沒用的二世祖,一點事也辦不到。
把早餐放置於餐桌上,我小心地想掩飾手臂上的傷痕。只是不知怎的,被熱油灼到的地方總是有種癢癢的感覺,讓我耐不住地不斷輕抓。而這怪異的動作,在我告訴葛雷可以用膳時被發現了。
「你的手怎麼了?」
「啊?沒什麼,只是被飛踐的油打中罷了。」
輕鬆地笑了一下,不想讓葛雷為我擔心,我動作自然地走到他的身邊,順勢地牽起他的手。意外地,葛雷溫柔拉起我的手,更在紅痕處留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
這…這…葛雷他…他吻我的手臂?他…他看到我這麼的沒用,不止沒有怪責,反而還擔心我?這…這…是真的嗎?
「痛嗎?」
完全攪不清狀況的自己,只感到被吻的地方己不再疼痛,相反,一種窩心的微涼感覺從被吻處襲向全身,讓我只懂得享受地搖頭說不痛。
「我幫你包紮一下吧,你先去衝冷水。」
呃?包紮?我的傷勢…有那麼嚴重嗎?怎麼要包紮了?聲音中充滿驚訝的向葛雷提出疑問,葛雷說只是需要塗藥膏和貼膠布而矣,然而,這還是讓我驚訝不已,因為我從沒見過家裡的廚師有貼上膠布的日子,而程慕南的手上亦沒有這樣的傷痕。
「但程慕南那傢伙沒有啊!」
「你對他不太好。」
我說那句話,並沒有什麼厭惡的意思啊…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疑問提出罷了…葛雷怎麼又怪責我呢?
而且,葛雷想我怎樣待他好?他的存在,對我就是一種諷刺,一種否定我存在的諷刺。這個男人不論幹什麼都比我強、比我優秀,他的樣子與父親如出一徹,如同嘲笑我與父親的疏離一樣。而且,他還與我爭鬥,把我的父親,還有我最愛的葛雷搶走。
試問對這樣的人,我怎會對他有好感?
「我也是私生子。」
「我沒有要討厭私生子的意思,我只是…討厭他與我爭。」
「我只想說,我的父母為了不讓我打擾他們,所以把這屋子轉到我的名下,還每月存錢給我。如果父母不願承認,又不想事情鬧大的話,便會這樣處理,給錢要他遠離自己。」
聲音中,帶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