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沈京一噎,靠近他身上嗅了嗅,一身酒味。不禁驚呼:“你怎麼來的?”
“開車。”陳沛全神貫注地擰著二鍋頭的蓋子。
“你酒駕?!”沈京指著他叫到。
“我只喝了一點啤酒。”
沈京語塞,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堂哥,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從來都做事謹慎的陳沛,怎麼變得這麼大膽?
陳沛抬頭看他,命令到:“去拿酒,順便拿你自己的杯子。”
“我不喝!你也別喝,有病呢這是……”說著上前奪過他手中的玻璃瓶。
陳沛看他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另一瓶二鍋頭,邊擰蓋子邊說:“那個給你了,去,拿酒。”語畢,舉起瓶子猛灌了一口,咂咂嘴道:“哇!真夠辣的。”
沈京張著嘴看他一口接一口地灌,連阻止都忘了。
還是陳沛回過頭去提醒他:“去拿酒啊!愣著幹嘛?傻子!”
沈京將手上的瓶子往紅木茶几上一放,說:“得!喝死你得了!”
拿了酒也不幫他開,拿了自己的手機就站在窗前打電話。
“喂,小李子啊,我哥他不太對勁兒。”
電話那頭的李再天也不太清醒,嚷了句:“你誰啊!”
“媽蛋的!我是你沈爺爺!”
那頭“哦”了一聲,將電話掛了。
沈京幾乎氣瘋,他再次撥了過去,接通後他只說了一句話:“再不過來,你最喜歡的紅酒就被我哥喝光了。”
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後李再天就摁響了沈京的門鈴。
“咋回事啊?”
沈京關上門,說:“他什麼都沒說,在那邊一口二鍋頭一口紅酒。”
語畢只聽李再天“哎喲”一聲,大叫“糟蹋了”。
沈京白眼一翻,心想:誤交損友。
在李再天的搶救下,他保住了一瓶干邑,抱在身上就不撒手了。
“我說沛少,借酒消愁為哪般?”
此時廳中就只剩他們兩個,沈京早就不想管他們,自己跑進臥室裡睡覺。
“我不愁。”陳沛眯著眼,灌了一口二鍋頭,又說:“我就是想親自對比下啤酒、紅酒和二鍋頭的不同。”
李再天呵呵呵地笑著,抬起頭看著他說:“沛少,好興致。來,碰瓶。”
‘當’一聲響後,兩人各灌下一口紅酒。
陳沛閉上眼將頭靠在沙發上,大口著喘氣說:“李少,你,廝混了這麼多年,有沒有碰過,嫌你的?”
李再天比他清醒許多,抱著酒瓶抬頭看他,問:“誰會嫌我?誰敢嫌我?嫌我什麼呀?”
“髒。”
李再天笑了。
“其實誰不髒?出來玩兒的個個都髒。嘴上沒說,那心裡肯定會想。可是,誰在乎?嫌髒就滾蛋啊!大爺想要什麼人沒有?”
陳沛坐起來,睜大眼瞪著他吼道:“可是就有不髒的!他嫌!說的明明白白的。”
李再天不敢笑了,正襟危坐:“唷,您被嫌了?這、這不能夠吧?”
陳沛擰著眉瞪他:“怎麼就不能夠了?怎麼就不能嫌我了?我該!”
李再天倒抽一口涼氣,小心地問:“誰嫌您了?您這尊大佛多少人想供都供不著呢!”
陳沛大口喘著氣,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不答。
李再天眼珠一轉,嘿嘿一笑,問:“是您家的那位太歲?”
陳沛雙眼扯開一條縫去睨他。
李再天捂著嘴偷笑。之前沈京約他喝酒,討論的就是這個問題。等兩人的資訊一交換,一切都明瞭了。
“笑屁笑!”陳沛頻繁地換氣,又灌下一口紅酒。
“憑什麼他嫌我,我還非要往人身上貼啊?我犯賤啊?”
李再天嘻嘻笑道:“這不就是犯賤嘛!”
“偷偷摸摸叨叨什麼吶!來,是男人就幹了!”陳沛舉起手中酒瓶就灌起酒來。
灌倒一半,又連忙往回吐。
他拿開酒瓶往李再天懷裡一按,飛快奔向廁所。須臾,傳來一陣嘔吐聲。
李再天回頭看他跑去的方向,搖了搖頭說:“嘖嘖嘖,看這小子的慫樣兒。”說完又湊近陳沛塞給他的酒瓶嗅了嗅,連忙放開,擰巴著臉嘆道:“唉呀媽呀,暴殄天物啊!活該這臭小子栽跟頭!”
作者有話要說:三八……雙更吧……
☆、拾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