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溫柔:“嗯,我等你。”熱淚滾落臉頰,晶瑩閃耀。
遊樂去公安局自首以後,一干警察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一年前的案子,沒有報案,受害者身份也模糊,難不成這個人有精神病?然而畢竟人命關天,他們先把遊樂拘留了,再查清事件。
待在拘留所裡,遊樂心情平靜,他一直想著陳星,時間倒也不覺難熬。
然而警察們剛把遊樂的案子調查出一點頭緒的時候,半路殺來個程咬金。一位姓韓的律師出現在公安局,他先是跟遊樂說了一通法律知識,遊樂一個字都沒聽懂。然後韓律師將厚厚的一疊資料嘭地放在桌上,並拿出兩段錄影,錄影中清晰地記錄著一年前發生的事,尤其是徐光浩抱著遊樂的手把刀子刺進自己心臟的部分,韓律師把畫面放大了N倍,唾沫橫飛地講個不停。
經鑑定,錄影並非偽造,加上韓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八天後,遊樂被放了出來。
整個過程遊樂完全被矇在鼓裡,走出公安局的時候,正好是大中午,毒辣的太陽曬得眼睛都睜不開。
遊樂驀然看到不遠處那輛黑色的商務轎車正穩穩地停在熱浪氤氳的空地上,傅言背靠著車門抽菸。
遊樂頓時明白了,一咬牙,怒火轟然。他狂奔過去,一拳揍在傅言的臉上!傅言後背撞在車門上咚的一聲,勉強扶住引擎蓋才沒有摔倒。遊樂拽起傅言的領帶,又是一拳!!傅言嘴角溢位鮮血,卻完全沒有還手的意思。
遊樂剛掄起拳頭打算再下手的時候,拳頭停在半空。遊樂眼中閃著瘋狂的怒火:“你早就知道他是自殺?”
傅言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一眼遊樂:“是。”
半空中的拳頭突然砸了下來,把傅言的臉打得偏向一邊!!遊樂暴怒吼道:“我他媽跟個傻B似的扛了一年黑鍋!!到頭來是你故意報復?!!那我這一年挨你的揍有什麼意義?!!你說!!!”遊樂狠狠拽著傅言,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出倆洞。
傅言眼冒金星,喘著呢喃:“你說的對…沒有意義,你背黑鍋沒有任何意義,我就是個人渣,你揍死我算了……”
聞言遊樂心中一疼,下意識鬆開了手。傅言倚在引擎蓋上喘著,眼神黯淡無光。
熱浪還在了無人煙的空地上翻滾。
遊樂抹了把額頭的汗,瞟了傅言一眼,突然問:“有酒沒?”
傅言說:“老地方。”
遊樂一把拉開後座車門,從角落裡翻出兩罐啤酒,順手遞給傅言一瓶。
啪!啪!
兩聲開瓶聲在空曠的場地上響起,顯得有些突兀。
清涼啤酒入肚,推進的時間好似將生命之書翻過去了一頁,幾天前還糾結著的悔恨、憤怒和不甘,瞬間被酒香沖淡了許多。
兩個大男人,曾經的摯友,靠在黑色商務車上,沉默地喝酒,氣氛一改之前的沉悶,顯得有些輕鬆。
喝了兩口,傅言輕嘆一聲,語調有些迷茫:“林悅走了。”
遊樂冷冷地說:“活該。”
“我是活該。”傅言予以肯定,又喝了一口。
遊樂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找個和徐光浩相似的人來操,你真是個大傻B。”
傅言面露疑惑:“他們長得像嗎?”
遊樂愣了愣,回道:“一點兒也不像。”
“嗯,我也這麼覺得。”傅言安心地喝了一口酒。
遊樂回家的時候,陳星激動地撲了過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望著幸福甜蜜的兩人,傅言默默轉身離去。
之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傅言都沒有再聯絡過遊樂。
大概一年多以後,遊樂突然接到傅言的電話。
電話那頭傅言的語調洋溢著幸福,他說,他看到了林悅,剪了短髮,依舊很好看。
他說,他終於明白什麼是愛情。
“吃飯啦!”陳星在樓下喊。
遊樂匆匆道了再見,結束通話電話飛奔下樓。
對傅言的祝福遊樂會放在心底,他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比如——
“你聽著遊樂,今天你最好吃飽點,否則小心被我騎!”
然而,直到陳星下巴上長出鬍渣,也依舊被遊樂壓在下面,從未反攻成功。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