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這件事而十萬火急地打電話給我?”
芳朗的話頓時讓差點噴出熔岩的篤紀陷入驚謊之中。
為什麼要打電話給芳朗?陷入驚慌中的篤紀,智慧在瞬間震到百億光年之外了。
“莫非……篤篤,你吃醋了?”
篤紀從握著的話筒,感覺到了芳朗的自信與調侃。
“別開玩笑……”
慌張否認的篤紀,已經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你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給我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吃醋,你是不可能在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對不對?”
“這邊是中午。”
“我這邊是半夜。”
“那不是跟我那天一樣?我一想到只要去參加八耐賽,就不必等到十月的賽季結束才能見到你,我便樂得立刻撥電話給你,根本沒想到時差的問題。”
芳朗坦然的訴說著自己對篤紀的執著。
“……我知道你一聽說我和別的女人搞關係,就慌了手腳,所以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我,根本沒考慮到時差。我不會怪你的。”
“不,不是這樣的……”
無視於篤紀急欲甩開的尷尬,芳朗仍舊眉飛色舞的說下去。
“篤篤,你因為我而吃醋……?我真是太高興了。”
“我說過了……是你誤會了。你聽我說……芳朗……”
但是喜悅的芳朗,對於篤紀的否認是一句也聽不進去。
“但是,你無需多慮。那個時候我還小,只是想在實戰之前先測試一下,也就是說在和你上床之前,我想先練習練習。因為我擔心如果因為自己沒經驗,導致事情進行的不順利,而惹你生氣就糟了。也就是因為有了那次的經驗,我們之間才能進行的那麼順利啊!你的身體那麼敏感,只要有愛,或許不需要練習,就能夠水到渠成。”
聽著芳朗喜悅的聲音帶著淡淡調侃娓娓道來,篤紀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所以,我現在心中只有你。車賽在結束之前,我絕不偷腥。有了你,我什麼都不要。”
聽著芳朗大膽的告白,篤紀不禁全身發燙。
“我喜歡你……篤篤,我愛你……”
“…………”
就在芳朗的甜言蜜語幾乎貫穿篤紀的耳膜時,篤紀卡的一聲掛上話筒。
“我再也不相信那個傢伙了……”
莫名的羞恥沸騰了篤紀全身的血液,他幾乎為之抓狂。
“我……愛……愛……愛你……”
篤紀伸出雙手塞住耳朵,並且用力甩著頭,似乎想甩掉芳朗殘餘的聲音。因為篤紀的血管快要被羞恥撐破了。
如果芳朗所說的話,調侃之中帶著輕佻,在羞恥心的驅動下,篤紀有信心可以閃躲。
但是,芳朗的口氣聽起來卻是那麼的認真。
隔著一條電話線傳送情意,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臉。所以篤紀完全不知道芳朗說話的眼神及姿態。但是在芳朗一聲聲的“我愛你”傾訴下,篤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在篤紀單純的精神世界裡,這三個字是特異分子。
因此直接切入這三個字的芳朗,突然變成了異形,讓篤紀不知如何繼續溝通。
每每遇到這種未知的狀況而陷入恐慌時,篤紀即以一貫的態度回應。
“死芳朗,你算什麼東西,我討厭你!”
就在血管爆裂之前,篤紀吼著老套的詞,掛掉電話。
篤紀完全忘了自己為什麼非在三更半夜打電話給芳朗的原因了。
其實篤紀之所以坐立難安,是因為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就是這份不確定,使篤紀陷入莫名的不安與恐慌。
……篤篤、篤篤、篤篤……
照亮夜空的滿天煙火往下墜,形成了一道道美麗的瀑布,為漆黑的賽車場交織出一條條閃亮的帶子。
小小的芳朗呼喚著篤紀的名字。
但是,芳朗不在篤紀身邊。
篤紀的右手握不到芳朗的小手。
一陣強風吹過篤紀的背後。
六月一日,全日本車隊參加第四場決賽的當天。
從四月份參加WGP第二場比賽以來,篤紀就望眼欲穿地等著再到鈴鹿賽車場參加比賽。
第四戰,鈴木200km,顧名思義就是比一般短距離競速的賽車長一倍的比賽。
車行距離長一倍,機車當然就必須進修護站加油、換輪胎。因此鈴鹿200km賽有另一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