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兩人看了都想自戳雙眼,索性別開眼,假裝沒看見,眼不見為淨。
「晚安,你在做什麼?」里昂詢問他,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雷契爾所在的地點,判斷應該是在朋友家裡某的角落。
「我在跟你通話。」雷契爾回答。
挺氣人的回話,看似乖巧,骨子裡的叛逆,他以為他都不知道嗎?不過是想順著他罷了!
「你剛在做什麼?」
「和朋友一塊玩遊戲。」雷契爾老實回答,又補充一句,「我們在玩對戰祖瑪,本來是我和波頓PK,但我輸了,現在換波頓跟包德在PK。」
里昂發出一聲哼笑,波頓與包德覺得自己慚愧得想找個地洞把頭埋進去算了,無顏見江東父老啊。丟人啊!
「你們玩得愉快。」里昂眉一挑,心裡不痛不快,咬牙切齒說著。
「會的,我們會的。」雷契爾委婉一笑,虛心接受他的祝福。但特意強調我們那個詞,不踩人痛腳不過癮似的。
里昂在那頭瞪著影幕上的人,重重呼吸著,真怕自己就這樣破口大罵了。
雷契爾也知道這樣不好,趕緊順毛,關心關心他,「你們樂團又練習到這時候才放人啊?」
「沒有。練習結束後,贊助商請我們吃飯,所以才拖到這麼晚。」里昂一番解釋。
雷契爾應答幾句,表示聽見了。兩人又聊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才結束通話,雷契爾讓里昂早點休息,眼看就要演出了,得保持最佳狀態才行。
雷契爾結束通訊,對方肯定氣炸了,感覺自己似乎略勝一籌,不禁有點得意。平時總是什麼都依著對方,他這次就是想反逆一次。儘管表面上還是順著他的,但實際上這次是大大逆鱗。
「你們談完啦?」
「談完了。你們誰贏誰輸,換我加入戰局。」雷契爾快樂重新加入遊玩的夥伴,將憤怒的里昂拋諸腦後。
里昂看雷契爾最後都在微笑,他心裡無名火燒著,那股煩躁感怎樣都壓不下,恨不得那個該死的人現在就自己面前,他要──他要──
里昂做了一個掐枕頭的動作,憤怒不在話下。
他居然瞞著自己偷偷跑去朋友家過夜,不僅如此,在東窗事發之後,依舊不改德行,堅持要留到禮拜天。那個該死的傢伙!
叩叩──
「走開,我沒叫客房服務!」里昂對門大吼,沒有開門的意思。
「艾德先生,是我。」對方卻這麼回答他。
是我?我是誰!我不認識你!里昂煩躁,第二把火升上來,對方鍥而不捨的連環敲門聲,讓他越來越火。風風火火起身開門,大有幹架的氣勢。
門被旋風開啟,將門外的人下了好大一跳,沒想到裡頭的人火氣會這麼大,一臉驚慌模樣。
里昂一見對方是那位頻頻獻殷勤的小提琴手,更加不耐,但礙於合作關係,他強迫自己壓下熊熊的火氣。儘管如此,他依舊無法和顏悅色地對待他,「你有什麼事嗎?」
「我──」對方扭捏起來。
我的天。里昂猜到他的意圖了,他沒想到縱使自己已經百般表明立場,還不足以澆熄這位法國人對於他的熱愛。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不希望被人打擾,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里昂示意關門,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但顯然地,他太低估這位先生對自己的熱愛,對方居然出手搭在自己手上,不讓他把門關上。
「我可以進去嗎?里昂?」
聽見對方喊自己的名字,里昂打從心理到生理都感到不舒服,他不認為他們是這樣親密的關係。
「不方便。」里昂斷然拒絕。
「拜託。」
真是死皮爛臉,什麼招數都敢用上。
兩人就卡在門裡,一個不給進,一個拼命想鑽進去。
史蒂芬正巧經過,看見這畫面,笑著詢問他們,「在幹什麼呢?」
「史帝芬先生!」
「史帝芬先生。」相較於那人的驚慌失措,里昂顯得冷靜許多。
「這時間你來我們旅館有什麼緊急的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史蒂芬笑說,情況是怎樣他一見就知道,算是順手幫他的首席解圍了。
「沒、沒什麼,我我正要走。」說完,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里昂見人終於離開,暗自鬆了口氣,對史蒂芬道聲謝,讓他看笑話了。
「他肯定對你說過那套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