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新娘,嬌豔的面容,緋紅的雙頰,潤澤的朱唇。
“新郎邢諾唯先生,請跟著我宣誓。我,邢諾唯,將娶酈嫣作為我法律承認的妻子,無論患病或者幸福,直到死亡讓我們分離。”
“我,邢諾唯,將娶紫堂作為我法律承認的妻子,無論患病或者幸福,直到死亡讓我們分離。”
新娘嬌滴滴的臉霎時變得蒼白,固定的美麗髮辮的紗網和白色香水玫瑰微微發顫。觀禮的人群一陣騷動。
邢諾唯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驚世駭俗的錯誤,一向冷靜的他忽然不知所措,目光下意識地看向站在附近的紫堂。
紫堂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更是無所適從。
人群中讓開一條縫,不知何時到來的陸天昊衝了過來,拉起紫堂就走。
紫堂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邢諾唯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酈嫣小姐做為你的夫人,以後不論貧窮,富有,健康,疾病,你都會守護她,愛她。”“我願意。”“那麼,請新郎新娘為彼此戴上戒指,圈住手指,象徵愛永遠圍繞在你們周圍……”
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紫堂愣愣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變遷。
紫堂下車的時候,發現車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不是我的家。麻煩你送我回家。”
“紫堂,這是我的家……”
在紫堂轉身的瞬間,天昊踩住他斜長的影子,拉住他的手臂。
“天昊,別這樣……”紫堂的腦中閃過那個著急著尋找手機的女孩,“我想……我還是快點找個人結婚吧。”
“你敢!”
“呵呵,天昊,你知道嗎?有時嘴裡說再見的人往往是最不想分離的人。 ”
“哦,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曾經愛上一個哲學家。”
紫堂驚異地瞪大眼睛。“我以為那對你是屈辱,我以為你不會再承認的……”
“那麼我曾經愛上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哲學家。”
唇齒甜美的依存太過突然來不及反應,舌尖細緻溼潤地滑過嘴角,像在玩一種神秘可愛的遊戲,酥酥麻麻陣陣戰慄傳過來,不由自主微啟軟弱無力的一面。
天昊在瞬間換上了一種曖昧的神情,他站起來,迎著紫堂不解的眼神一把抱住。“天昊,你幹什麼?”紫堂也會有這麼遲鈍的時候,天昊心裡想著,邪笑,然後不顧紫堂的掙扎,拖著他走進了臥室。
“紫堂、紫堂,好想把你永遠關起來!關在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紫堂有些害怕地往牆角退去,支撐身體重量的手臂不自覺地打著顫。“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上一次是自己太失魂落魄,才會出現那種狀況。現在自己是完全清醒的。不可以。天昊有他屬於天昊的女孩,自己根本沒有涉足的權利。
“什麼不對,不是都和以前一樣嗎?唯一不一樣的,是我們的位置。”
“天昊,放開我。”
“休想!”
愛上了,便是劫數。
陸天昊的字典裡沒有後悔二字。從此跌進深淵,我陪你,一起跳萬丈懸崖。
天昊扳過紫堂的臉,狠狠道:“紫堂,我不會放手的。”
紫堂,我不會放開你。
絕對不會。
紫堂緊緊地咬著下唇,看著天昊泛白的齒印說不出一句話。
“不要,不要,我現在沒有那種心情。”
“我有就夠了。”
紫堂突兀地笑了,笑顏像夜色一樣深邃平寧。“天昊,如果你堅持,我沒意見。可是你一定不希望我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我心裡想著別人吧?”
“你在想那個叫錯了新娘名字的傢伙?”
“天昊,你在吃醋?”
“哼!”
笑臉自由地延展,融化了所有尖銳。如此的溫柔,竟攝人心魄,一頭扎進心裡,不知所措。天昊把紫堂拉進懷裡。
“一起睡,可以嗎?只是躺在一起。”軟綿綿的笑意,順從得不像是陸天昊。
“嗯。”紫堂猶豫了一下,然後往陸天昊的懷裡擠了擠。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床寬大,被子柔軟。有陸天昊在的宮殿,依稀是夢裡的天堂。
無論是窗外的天空,還是房裡的氛圍,都透露著遙遠的悲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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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又為了莫須有的理由賭氣。我只好拉下身段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