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到了一個類似雜物室的小隔間,然後門就被關上了。
老天,我一定是瘋了。這是麥盟坐在一個破舊的椅子上而鄭思遠跨坐在他身上跟他深吻時他唯一能想到的東西。不過如果他瘋了那鄭思遠就比他瘋的更厲害,一對兒瘋子也不錯。
趙朱成就靠在小隔間門邊的牆上,這樣門一開啟裡面的人就會看到他。趙朱成也覺得自己快瘋了。他掏出一根菸重重的吸著,眼睛盯著手錶錶盤裡準確走時的秒針,嚓——嚓——嚓——
思維陷入混亂。
當分針已經走過6個數字時他終於恢復了理智,他屈起膝蓋把重心都交付於靠著牆的後背,側過臉盯著隔間門前的空間,就像那裡有一個被他抓了現行的背叛者。
麥盟開啟門被嚇了一大跳,門口有人,而且表情陰沉目光毒辣,他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是誰?……幹什麼?”同時試圖擋住門。
麥盟真的被嚇呆了,他沒想到門口會有人,這兒是他提前好幾天就踩過點的地方,一般都沒人來,是放置拖把水桶之類的地方,除了早上來打掃的清潔員,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麼小的拐角處還有房間。他的第一反應是酒店老闆,因為對方一身穿著打扮看起來就很精英的樣子,而且有一點眼熟,可慌亂之中他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了。他擋門的動作則完全出於下意識,他不想鄭思遠有麻煩。
就在極度驚嚇之中,麥盟看到對方的視線轉向自己身後,然後開口,語氣陰鬱,嘴角卻有一點上揚,看著說不出的詭異,“阿遠,好久不見。”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怎麼又是這一首==
真的勇士,敢於直面狗血的過去,地主,勇敢地去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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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趙朱成一聲不吭守在門外那麼久很大程度上是想看鄭思遠被他當場捉姦時驚慌失措的樣子,期間他粗略思考了這麼做可能產生各種後果和應對方法,但就是沒想他為什麼會有捉姦的想法,實際上無論是他跟鄭思遠關係好到野營可以鑽一個睡袋或是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可以跟自己女友分手還是創業初期兩人承受著方方面面的阻力和困難為了一個審批檔案大冬天在負責人的停車場守了半夜,為了取暖只能緊緊地抱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細想過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會不會親密到那種程度,後來他們幾乎是斷交後他更加不願意再去回想。所以其實他是沒有任何立場捉姦的。
可趙朱成還是不能抑制的憤怒了,他受不了那個唯一能和自己並肩站在同一高度的阿遠竟然也會沉溺於渺小的,讓人軟弱的,不堪一擊的感情裡,還是跟一個他一眼看過去就能看穿的普通人。男人女人他不在乎,“普通”這兩個字已經讓他無法忍受了。阿遠是被他認可的人,怎麼能自甘墮落於平?
鄭思遠在看到趙朱成的一瞬間就注意到了他眼中翻騰的殺意。所以他什麼都來不及想,伸手把麥盟拽回自己身旁,然後向前一步與趙朱成對視。
麥盟站在鄭思遠身後仍舊處於未回神的狀態。鄭思遠背對著他站著,一言不發。他對面的趙朱成則只在最初瞟了他一眼就把視線集中到了鄭思遠身上,眼神內容太過複雜他看不懂也不敢看。
這是麥盟第一次感覺到沉默是有重量的。他甚至覺得鄭思遠和趙朱成正在用腹語進行他聽不到的對話。他能感受到的只是越來越濃烈的壓抑。
忽然趙朱成開口了,他的視線仍舊膠著在鄭思遠身上,但話卻是說給麥盟的,“你不去比賽?”
麥盟恍然大悟,他嘆口氣,伸出手拉鄭思遠的袖口,“要不要我留下來?”
鄭思遠像是也鬆了口氣,輕輕搖頭,抬手拍拍麥盟的肩膀,“去比賽吧,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
麥盟點頭,同時順手把鄭思遠襯衣最上面的紐扣繫上,遮住剛才留下的吸…吮痕跡,給他一個笑臉,“我會等你的。”
說完這句話麥盟就大步走向電梯了,像是趙朱成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但電梯門一關上,麥盟就脫力似的靠在了扶手上,耳邊盡是轟鳴聲。他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趙朱成刀割一樣的目光,他感覺自己動的那一下都幾乎耗盡了全身力氣,那麼擋在他的鄭思遠只會更辛苦,所以他要讓鄭思遠知道他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起的。
鄭思遠在麥盟拉住他袖口時就開始驚訝了,一直驚訝到他無視趙朱成大踏步走開,鄭思遠幾乎都想笑出來了。他找了個多可愛的男人。
“你想笑就笑吧。”趙朱成開口。麥盟離開後他跟鄭思遠這間的氣氛似乎從一個奇怪的極端轉向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