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盜!盜!…76 (雙更的量哦^^)
我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摺子,慢慢踱到窗前的軟榻上靠著。
“靖平王幾時來的?”
“回王上,靖平王天沒亮就起了,特別交代奴才,說王上近來國事繁忙,鮮少能安心休息,讓奴才等人不得打擾,還叫奴才把摺子都送到長歡殿去,幫王上批完了這些奏章。”
“哦……”我閉上眼,不再問話。
廉一去墨江之前就一直在書房幫我批閱奏摺,因為這樣,不少老臣還曾彈劾他,說他有意攬權、干預政事、意欲篡位。我從沒相信過,因為我知道他要的不是江山,不是權利,只不過那些聽貫了為王位手足相殘的人卻是不信。
這一次看見摺子上又出現了廉一的字,只怕他們又有的說了。
想起從前廉一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時臉上不屑又驕傲的表情,我暗自笑笑。
他向來自信,從不擔心我會懷疑他。
可惜,這一次他恐怕難以當面還擊那些揣度他“不良用心”的人了。
“叫人打聽打聽,靖平王的傷勢怎麼樣了。”
“是。”
陳田出去後,我換了個姿勢躺在長椅上。
繼位開始,我就兢兢業業,幾年裡能安穩睡上整晚的時候屈指可數,昨夜雖然因為廉一的侵犯現在腰上還痠疼得挺不直,但卻真是一夜無夢。
廉一……他總是最知道我。
火盆裡的炭燒得紅彤彤的,我將窗戶推開一點小縫兒,正好看見書房院子裡那棵歪歪扭扭的合歡樹。
“哥哥,哥哥……這樹叫什麼名字?”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
“那我來取個名字行嗎?”
“好啊!”
“叫合歡樹吧!”
那一年,廉一十歲……
“哥,你以後會娶很多的妃子嗎?”
“廉一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或是少年了嗎?哥哥給你做主如何?”
“哥!我還未建功立業,要個閒人在身邊做什麼?”
“當然是聽風看景、暖床暖心了!”
“哥……我不要別的人陪著我,我就想陪著你,你也不要別人行嗎?”
……
真是傻孩子……可我真的就默默的遵守了這孩子氣的玩笑話直到現在。
“王上……”
我正看著那樹出神,陳田已經回來。
“怎麼樣?傷的重嗎?”
“這……不知道……”
“不知道?”我猛的坐起來。
“回話的人說,靖平王把御醫都給趕出來了,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水不喝、飯不吃……誰也叫不開門……”
“……備車,孤王去看看……”想來這一回我是真的打疼了他了。
“這……王上……圖延王子已經在城外等候,按照禮節,王上今日應該出城迎接,且要在王宮裡備上晚宴,歡迎圖延王子的隨行人員。”
我只一心念著廉一的傷勢,倒真是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在了腦後。無奈的擺擺手:“好了,擺駕出城吧!靖平王那邊……叫人盯著些,御醫一個也不準回來,有了訊息趕緊來報。”
我第一次見商季的時候他還是繈褓中的嬰兒,那一年圖延內亂,圖延王向父親借兵,並讓最受寵愛的妃子帶著剛出生不久的王子商季作為保證暫時住進了王宮。
廉一聽說之後便非纏著我要去看。
雖然私自見圖延王妃於禮不合,但那時我只不過十二三歲,廉一也只有五歲,加上有母親相隨,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沒想到如今十八歲的王子竟會作為我未來的王後再一次住到這王宮裡來。
“聽母後說,術王還是王子的時候就見過我,當時還有術王的弟弟靖平王。”
我笑笑:“正是,當年王子只有幾個月大。”
“不知道靖平王今日來沒有?”商季坐在我身邊向下面看了一圈。
“靖平王今日身體不適,孤王準他不必參加。”
“哦……”商季有點失望似的收回了目光,笑著伸頭看看我面前的酒杯道:“那酒……好喝嗎?”
“你沒喝過酒?”他的問話倒是讓我十分詫異。
“我小時候就得了一種怪病,碰不得酒,喝了酒就會全身發紅,還會昏倒,人事不知,所以父王就禁止我喝酒了……”
我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