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放棄了掙扎,或者說,他根本已經沒有能力掙扎,整個人被黑暗席捲僅僅是一瞬間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唉。。大家看了是怎麼個反應啊……完全不瞭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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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兩個人還是一個人? 。。。
當林澈醒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不再熟悉,身體感受著床的柔軟,即使是仰面的睡姿,背部的傷口都不曾有痛感。
林澈側了側頭,那張一貫帶著偽裝的清冷麵龐出現在眼前,那雙時常帶著惱怒意味的眼睛閉著,淡粉色的唇微微的抿著,整張臉被淺淺的憂愁縈繞著。
他本是那樣的桀驁不馴,骨子裡帶著符合他年齡身份的不過分的嬌縱,命令人的時候流露著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
可林澈瞭解這個少年的那份隱匿在一臉倨傲之下的善良,那份讓自己的心蕩起點點漣漪的善良。
還記得那次兩人從超市裡採買出來,大包小包的提著林湍喜歡的食品向過街天橋走去,天橋上的乞丐沒有因為淅淅瀝瀝的小雨而有所減少,雨幕裡行色匆匆的路人襯著他們的瑟縮的姿態,讓他們看上去更為可憐。
林湍這時停了下來,側頭看向歪坐在路旁的乞丐,林澈皺了皺眉,臉色不鬱,仰頭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建築物,餘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正在問乞丐餓不餓的男人。
穿過天橋的風有些大,一把傘根本無法為兩人遮風擋雨,細雨潤溼了林澈的大半個肩膀,而林湍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個乞者身上,他問:“你需要一些吃的嗎?”
那個乞者的眼中有轉瞬即逝的迷惑和差異,繼而囁嚅道:“嗯……我要錢。”
林澈看著林湍伸進購物袋裡的手戛然而止,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出聲說道:“還不快給錢完事。”
林湍扭頭看了林澈一眼,從購物袋裡拿出好幾袋麵包,遞給乞者。
“走吧。”林湍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徑直向前走去,對剩下的乞丐目不斜視。
車停在對街,林澈收了傘,隨林湍鑽進車裡,他察覺到林湍此時的心情很差。
林澈問道:“你怎麼啦?”
“你覺得我很傻嗎?”
林澈實話實說,“是有點……”
“你知道麼,他兒子本來在我爸身邊做事,後來卻背叛了我父親,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損害到他利益的時候,他何時手軟過?一家五口,只剩下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乞丐。”
“這就是你搬出來住的原因嗎?”
“我沒有辦法和那個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要知道,若不是那個老頭年輕的時候救過我們一家,他林源的老婆孩子早死完了……”
林湍義憤填膺的說著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林澈識相的沒有再說什麼,他其實可以理解那種上位者的悲哀,林源作為橫跨黑白兩道的龍頭老大,怎麼可能因為那份於他的恩情而把自己擺到整個幫派的對立面呢?畢竟那個人的背叛深深的打擊了林氏財團。
這個少年還太嫩了,林澈當時這樣下了定義,卻也在林湍的描述中看出了存在於他心底的善良。
正當林澈看著少年的睡臉出神的時候,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林湍眼也沒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接起電話,聲音裡透著滿滿的倦意,“喂。”
“很好,繼續追,你們可以用盡一切方法折磨他,過程甚至比結局更重要,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沈叔,千萬注意那些偷渡的渠道,一旦被他潛逃出國,這事就不好辦了。”林澈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分,“那您這位老江湖也不用混了。”
林湍星目微睜,看向林澈的目光迸發出欣喜,匆匆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你在幹什麼?”林澈有些詫異,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會這麼的暗啞。
林湍連忙水送到林澈嘴邊,看著林澈小口小口的抿著水,臉色緩和,“正如你所見,打電話啊。”
“你準備要反擊?”
林湍微微一笑,“不,反擊的事情應該交給那些長輩去做,我不過是叫人追查那條漏網之魚罷了。”
“親愛的……”林湍的手指繞上林澈的發,捧著他的臉,在他的額上烙下一吻,“知道你昏迷了多久麼?”
林澈定定的望著這個少年,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你……”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你以為那僅僅是一頓鞭子嗎?”林湍面帶薄怒,“要不是我讓家庭醫生幫你檢查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