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他有點惱羞成怒。他認出了這是昨天在廁所裡多管閒事的混賬,他毫不猶豫的忽略了青年的問題,‘你怎麼在我家?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

‘昨天是我送你回來的,’青年懶洋洋的把半融的黃油吐在了一片黑麵包上,熟練地將它切成兩個漂亮的直角三角形,‘你家地址則是酒保告訴我的。’

天殺的,沒事找事的混賬,他在心裡恨恨著,‘從這裡滾出去,’瓦倫丁的嘴角扭出一個假笑, ‘是什麼讓你以為,我,會希望在宿醉後的早上看見一個白痴站在廚房裡傻笑著烤我的麵包?濫好人先生,這裡不歡迎你。’他的聲音輕柔而惡毒,‘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可悲施捨。’

‘這並不是施捨,’青年皺起了眉頭,‘我並不是爛好人,也不會送每個在酒館買醉的醉鬼回家併為他們做早飯。但我確實為擅自使用你的廚房表示歉意,以及,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這是給你準備的。’

滿足的暈眩與恐慌從他空空的胃袋裡冒出(‘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需要!’他惡狠狠的奪過了青年手裡的餐刀,‘滾!’

黑髮青年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絲清楚地茫然—‘他看起來像一隻可笑的松鼠’—‘抱歉,’他無措的紅了臉,‘請原諒我的冒犯,’他彬彬有禮的說,‘一時有些情不禁而已,對於我的唐突向你致歉。’

無措的變成了瓦倫丁,他從未期待自己的刻薄會收到如此隆重的歉意,他下意識回了更刻薄的話,‘收起你虛情假意的嘴臉,’他聽見自己惡毒而冰冷的說,有些惶恐的看著青年發白的臉色‘你什麼都不知道,大少爺。’

他清楚地看見了那雙綠玻璃裡的憤怒,瓦倫丁不禁後退了一步,‘我告訴你,’他聽見憤怒的嘶吼,如同破碎的音符,‘我他媽的知道你叫休瓦倫丁,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因而以下關於瓦倫丁的一切都是伊萊早上出去以後才知道的)我知道他們給你取的外號叫毒蟲,我知道你那個混賬的**母親十年前就死了,我知道你他孃的是個德國人!我還可以見鬼的告訴你,我的母親是一個懦弱的德國女人,在他媽的德國生下了我以後死了!我以前是對你好毫不瞭解,但我只是想與你交個朋友,’他有些疲憊的換了德語,‘我也是德國人,我們的經歷相似才是我幫你的理由,冒犯了,抱歉。’他徑直走過瓦倫丁,打算離開。

瓦倫丁僵硬的站著,震驚,茫然與暈眩讓他難得的結巴了,‘但你的……你的英語並沒有什麼口音。’

青年平靜地從沙發上拿起大衣,‘我父親是英國人,我從小在在英國長大,自然是沒有什麼口音的。’他把帽子扣到頭上,‘打擾了。後會有期,閣下。’他紳士的彎腰給瓦倫丁施了一個脫帽禮。

瓦倫丁有些手足無措,面對人生裡難得的善意與禮貌,他覺得自己顯得窩囊,刻薄,讓人厭煩。他肯定對我心生厭惡,他有些自厭得想。他試圖說些什麼,但最後他發現自己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青年瘦直的背影,同時因為沉默而顯得臉色陰沉。

看著青年已經搭上門把的手,突然的恐慌開始在他的腦子裡嗡鳴,他—十分不理智的—開口,‘我出生在英國,實際上是英籍的。’話剛一出口,懊惱與羞怒再次出現在他心裡—他是非常容易感到羞怒的,這一點一直讓瓦倫丁非常不快。

‘哦!’青年驚訝的轉過頭,笑了起來,眼睛明亮(‘他為什麼笑?!’)……瓦倫丁感到自己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他雙頰發燙,奇異的暈眩在他的胃裡翻騰,‘那真是巧,’青年笑著說,他的手從門把上放下,動作流暢的摘下了帽子,‘我叫伊萊沃爾什,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有在這裡用一杯熱茶的榮幸。’他走向沙發,‘不用加糖,謝謝。’

真該死,瓦倫丁在心裡咕噥著,走向了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比較勤快。。。。。。

☆、Chapter 4

‘你是學生吧?’伊萊問道,喝了口茶,眼睛瞄向堆在桌邊的論文,‘聖誕的驚喜,我也有。’

‘恩。’坐在他對面的青年沉著臉,點了點頭。

‘你在哪所學校?’

‘劍橋。’

‘哦!真巧,哪所學院?’

‘國王學院。’

‘這簡直妙極了!’伊萊大聲道,對於新朋友與他同一所學院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我幾乎要相信上帝了!你也是學物理的嗎?’

‘不,’伊萊發誓他從對面青年漆黑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不懷好意,‘我學生物化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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