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問了一句:“你疼不疼?”
印風俯下‘身來貼著鍾明的胸膛,甕聲甕氣地說,“一點都不疼,我開心得,快要死掉了。”
45、任家小插曲+回老家4 。。。
成俊站在門外,眉頭輕蹙。這走廊寬闊,地上鋪著地毯,邊上罕見地放了沙發。阿俊點了根菸坐到沙發上,順手扯過茶几上的菸灰缸。不一會,白虎探頭探腦地從電梯裡出來,見只有阿俊一人,大踏步走到他身邊:“雲老大還沒好?”
阿俊悠悠吐出一道筆直青煙:“再等等吧,下面怎麼樣?”
“操!”白虎血脈賁張著,神色卻滿是憤慨:“好久沒打得這麼爽了!可又不能下狠手!嗎的,這幫條子,太不經操!兩拳下去就沒聲了!”
阿俊煩躁地捻息菸頭,正這時,房門忽然開了。一男人走了出來。他是場子裡的紅牌之一,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饒是這樣,此刻他的腿也在止不住地發抖。那人恭敬地對阿俊和白虎打了招呼,便慢慢扶著牆走遠了,房門又帶上。阿俊估計任非雲是在洗澡。
白虎皺著眉頭,粗聲粗氣地嚷嚷:“你說老大這什麼意思?沒人盯著龍哥那邊,毒龍那小逼崽子肯定又得去鬧了!而且他怎麼忽然讓人來伺候他那個……那個……這段時間不安穩,場子裡那麼多麻煩,他到底是想幹嘛!”
阿俊一眼冷冷地朝白虎掃過去:“閉嘴。”
白虎訕訕地閉了嘴巴。他這人,一激動就口不擇言不分場合,剛剛在下面打得實在是起勁了,以至於到了這四樓,他心臟仍是咚咚地鼓鳴著,所以這嘴巴也就不聽使喚了。
房門喀噠一聲,任非雲衣冠楚楚地走了出來。
阿俊沒細瞧他。白虎卻是不知避諱的,他把任非雲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遍,見對方冷著臉,精氣神倒也都不錯,但怎麼看,都透著一股陰霾。任非雲冷冷地掃過來,白虎對上他的目光,這才立即把頭低了。
“樓下現在什麼情況?”
白虎低著頭立即答:“都是些不算正規的警察班子,估計是鄧明勝私家養在局子裡的,鬧得可大了,被打了也不肯走,說要把場子裡幾個頭牌都拘留回去。”
任非雲微微眯了眼,返回房裡。不一會,又大踏步地走出來,直奔電梯。阿俊和白虎忙一左一右地跟上。
場子裡已經不營業了,包廂之間冷冷清清,宴會廳裡倒是熱鬧,卻是所有人都打殺得熱血沸騰。滿地狼藉中,任非雲一腳踏在宴會場的入口。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心裡不自主地都跟著一凜。任家人有默契似的,看到任非雲後都停了動作。毒龍本坐在一處卡座上抽著雪茄旁觀,這時“騰”地一下站起來扔了煙,幾步走到任非雲身後,也和阿俊他們並肩站了。
任非雲看了看對方人馬,隨意地掃了毒龍一眼,“就這幾個人,你給我折騰到現在?”
毒龍低著頭沒敢答話。
任非雲冷冷斥道:“沒用的東西!換成印風,他們早被抬出去了!”
毒龍依握緊了拳,低著頭道:“對不起,任總!下次我會注意效率!”
任非雲不再搭理他,一手插著西褲口袋,身形筆挺地往前走,“請問隊長是哪位?”
隊長聞言,立即站到了前方,板寸頭,狗腿相。
任非雲在距人一步之遙處停了下來,一手插兜,另一手閒閒地在褲腿上敲了兩下,“您搜到了什麼嗎?”
板寸隊長渾身肌肉緊繃著,肩膀微微有些縮起來,不過講出來的話語倒是中氣十足,似乎這話已經在無數的場子裡歷練過:“還沒有!不過這裡聚眾賣‘淫,我必須帶幾個人回去交差!”
任非雲挑了挑眉,“聚眾賣‘淫?”
板寸隊長用力聚斂了一身正氣,點了點頭。
任非雲猛地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把精巧手槍,穩穩地抵在了對方額前,“聚眾賣‘淫?還有走私軍火?”
對方人馬一陣騷動,半晌才反應過來紛紛拔槍,對著任非雲吼:“你這是襲警!我們有權拘捕你!現在放下槍,還能從寬處理!”
任非雲扣動扳機,ATMACA53帶著冰冷的氣息抵在板寸隊長的額頭,又往後推了幾分。
板寸隊長渾身冷汗暴漲,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任非雲膽敢公然襲警,不過此刻說什麼也是徒勞了,生平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這個被安逸日子磨成了酒囊飯袋的隊長,此刻是六神無主的。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裡出不了任何聲音,他生怕自己一出聲,手槍也跟著回話,一子彈把他腦袋給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