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時代,就像熊掌駝峰一樣,所以你一定要更加努力哦。”
黎向榮將便籤紙慎重地放在口袋裡,後知後覺地浮現出欣喜的笑容,連語調都走了樣,他一側身幾乎撲到步朗尼身上,連聲叫道,“你太好了,謝謝!謝謝!”
步朗尼攬著他的肩膀,心不在焉地說,“別客氣了,快去準備下吧,這兩天就準備出發吧,明天我給你準備好費用,你來我家裡取。”說著拍拍肚子道,“有點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黎向榮歡快地跳起來道,“好!現在廚房正好沒人呢。”
步朗尼心酸地想,預約的宴席只排到十一,自己記事以來,步家還沒有如此蕭條過。
這不是一次食品安全事件的問題,按照國人傳統思維來看,那與其說是危機不如說是某種變故的前兆,我們的生活往往不能由自己來掌控,而實際上的掌控方善變又難以討好,猶如一個處於更年期的憂鬱而貪婪的寡婦。
步朗尼竭力想把這些不太好的念頭趕出腦海,於是更加專心地盯著已經站在灶臺前的黎向榮。
他笑嘻嘻地問道,“朗尼,你想吃什麼?”
步朗尼看看時間正好三點半,其實要吃東西的話去母親的店裡有最好的下午茶點心,環顧一週,這偌大的廚房竟然只有他們兩個人,明亮的日光把不鏽鋼器具照出冷酷的影像。
黎向榮翻了翻工作日誌,第一頁應該是今晚的宴席選單,只是區區六個人的晚宴,材料也樸素清淡,從成本核算到價格來看,今天的生意又是虧損。
黎向榮笑道,“今晚的菜譜裡有幾樣素菜呢,要不我先做出來你嚐嚐?晚上還是何師兄和陶師兄掌勺。”從中秋節後阿榮開始改口把何之山陶星明叫師兄,這並不說明他已經入到呂永的門下,不過是自己厚著臉皮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而已,這種厚顏的行為讓他自覺彆扭而羞愧,在別人看來卻無足輕重,彆扭是他的不成熟,羞愧更是難得的純真。
步朗尼嗯了一聲,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