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劉隱山一陣哆嗦,李逸海的胸膛緊貼上劉隱山顫抖的後背,流連在腰際的左手不安分地大肆揉搓臀部,手法太過色情大膽,連李逸海自己都沒料到。
劉隱山左肘狠狠後擊,李逸海果然疼得伏在他肩上呻吟不止,如此一來劉隱山耳際的防線也徹底淪陷了。他開始毫無章法地回擊掙扎,然而輸了先機又不忍下重手,所以自然無法擺脫李逸海的折磨。
“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氣我和別人在這裡快活而不是和你,是不是?”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然而李逸海享受劉隱山為難隱忍的神情,所以忍不住身體力行來“嚴刑逼供”。
劉隱山自然無法對那些撩撥無動於衷,但此時此刻,在這個房間內,他的憤怒遠大於飢渴,不堪入目的大床時刻提醒著剛才在上面顛鸞倒鳳的苟且行為。只是想著就令人作嘔,他費盡心思裝修的房子竟然成了鍾點房任人糟蹋!這次他掙扎起來不再瞻前顧後,幾下便推開了李逸海的糾纏,兩人氣喘吁吁地對立著,剛才曖昧的氛圍蕩然無存。
劉隱山系好釦子,試圖心平氣和地結束這場鬧劇,然而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板著臉道:“收拾好你自己,別再讓我知道這種爛事!”
李逸海冷笑著,“你這是做給誰看?殺人兇手。”
劉隱山怔住,解釋道:“晴曉的事,是個意外。”
“你敢發誓你和她的死沒有關係?”李逸海惡狠狠地逼問
劉隱山垂眼,眼前是妹妹死前絕望怨毒的目光和血花四濺的屍體……他無法否認,甚至找不到理由為自己的逾矩辯解,是他親手把唯一的從窗臺妹妹推下。劉隱山潰不成軍地跪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李逸海丟在凌亂的床上,他尚有一絲神智,只知道手腳並用地逃開這片骯髒之地,不過李逸海又怎會放過任何一個折磨羞辱他的機會?
如果說上一次那場半推半就的性事算得上順利,第二次就只能用噩夢形容了。李逸海急著攻城略地,劉隱山卻死活不願配合,拼了命一般與李逸海在床上廝殺。既然戰場是床上,那邊是廝殺也要擦槍走火,李逸海孤注一擲才尋得機會將劉隱山壓在身下,不由分說便伸手去擴張。劉隱山被壓在李逸海和棉被之間無法動彈,卻也手腳並用將枕頭和檯燈砸向李逸海,當即把兇犯的額頭砸出了血,只是那絲毫的遲疑讓劉隱山放鬆了戒備,李逸海咬牙切齒地挺了進去。
劉隱山當即不動了,他痛得不敢大口喘氣,回頭蹙眉哀求道:“求你,別…”
李逸海受不了那種水汽氤氳的目光還有那無力地哀求,喉頭一緊便大力抽動起來,他雙手緊緊扣著劉隱山的腰,不可否認,比起剛才的女人,劉隱山修長緊緻的身段更符合李逸海的審美,能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劉隱山躺在自己身下任他為所欲為,這種心理上的征服感遠超過了肉體上的壓制,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欣賞劉隱山此刻的神情。李逸海抬起劉隱山光滑筆直的雙腿,將它們架在肩山,俯身拉近彼此的距離。劉隱山手臂擋住半邊臉,看不清表情,牙齒死死咬住下唇,竭力將那壓抑的悶哼扼殺在搖籃裡。
沒有想象中的呻吟求歡,這場難熬的情事裡只有李逸海自得其樂,劉隱山沈浸在那晚的慘象中難以自拔,體內的絞痛彷彿是上天的懲罰,令他無力抗拒。正是因為這段不倫的感情,他們才會像畜生一樣交疊著身子尋求快感,他們不是親人也不是愛人甚至不能是解決需求的陌生人,他們之間永遠有一個至親至愛的女人,死亡是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李逸海終於射在了裡面,感受到劉隱山在熱流下的顫抖,他如願以償地倒在劉隱山身上,劉隱山明顯呼吸困難,卻沒有推開。良久,劉隱山緩緩挪開擋在眼前的手臂,聲音虛浮而遙遠:“李逸海,我覺得噁心。”說罷便一路跌跌撞撞衝進了衛生間。
劉隱山在裡面昏天地黑地吐了半個小時,李逸海坐不住便敲門詢問。劉隱山爛泥一般坐在地板上,餘光瞥見一個丟棄的套子,不禁又一陣噁心,這座房子的每個角落都髒得面目可憎,門外李逸海的詢問聲不斷提醒他剛才屈辱的折磨。劉隱山用盡最後一口氣,朝門外罵了聲“滾!”,世界終於安靜了。
劉隱山直到深夜才動身返回市區,他這一天只在早餐吃了幾口白粥,胃痛的無以復加,身上那些看得見看不見的傷處令他無法專心駕駛,等到他恢復神智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面前的小警察極其不耐煩地敲著桌子,呵斥道:“喂喂,說你呢,怎麼一點都不配合工作!你自己大半夜出車禍,我們把你拖出來怎麼連句話都肯說!剛才檢查醫生說你可沒傷著腦袋!”小警察見劉隱山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