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便嘩嘩地翻閱手頭的記錄,突然眼前一亮,前傾著身子打量劉隱山。他的目光太過赤裸直接,劉隱山實在不好裝聾作啞,遂抬眼冷冷道:“作什麼!”
小警察咧嘴一笑,覺得這冰山美人連生起氣起來都是矜持動人的,便腆著臉摸了把那玉色的雙手,自以為是道:“美人,我喜歡你,既然是同道中人不妨咱們交往試試?”
劉隱山死死盯著小警察手中的報告,面色慘白。小警察見狀更忍不住想要安撫,解釋道:“醫生懷疑你遭到,呃,那方面的虐待。什麼人這麼混蛋下得了狠手!你別害怕,有我呢。”
“去找你上司來。”劉隱山閉著眼,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小警察哪會就此打住,乾脆起身走過來想要擁美人入懷過過癮。劉隱山皺著眉抬腳就踹,兩人扭打在地。等到局長和律師進來時,劉隱山的襯衫已經被推到了鎖骨,褲子也解了一半,顯然是差點晚節不保了。
局長深明大義,一把拽起幾近虛脫的劉隱山,還不忘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補了一腳以表忠心。律師接過劉隱山關切地問了聲:“隱山,還好嗎?”聽到律師安德的聲音,劉隱山總算放鬆下來,不急不緩地披上安德的大衣,領口拽得死死的,顯然被剛才的事嚇得不輕。安德將後續事項一一辦妥時,局長已經在驚弓之鳥的劉隱山面前懺悔了數十遍,只差聲淚俱下負荊請罪了。劉隱山疲憊地縮在大衣中,抬眼示意局長不遠處的登徒浪子,局長心領神會,一把握住劉隱山冷冰冰的雙手保證道:“劉總你放一萬個心!”劉隱山蹙眉抽出手,輕聲道:“孫局,有勞了。”局長立刻客氣一番,作勢又要同劉隱山握手套交情,又想起剛才對方不情願的樣子便改為揮手送別了。
安德坐在車裡,從後視鏡觀察著劉隱山的表情,謹慎道:“你出事的地段比較偏,接手的是周邊的小醫院,聯絡我並不及時,最近可能會有些負面訊息,你要有思想準備。”劉隱山想著那份報告上的內容,不曉得已經經過多少人的手,面如死灰地癱坐著。“你要放寬心,孫局那邊也上下打點好了,不過是場小車禍,沒有傷亡也不是酒駕,沒什麼大不了的。”劉隱山知道安德在安慰自己,便低低應了一聲。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劉隱山終於得以入睡,安德見他睡得熟便自作主張把劉隱山帶回了自己家,他向來不帶外人回家,再親密的伴侶也不曾開過先例,唯獨對劉隱山這個主顧,安德是有私心的。同剛才那個小警察一樣,他對劉隱山也有愛慕之情,不過他不急也有把握全身心的擁有劉隱山。所以他等得起,也享受著等待中的樂趣。
☆、第四章
劉隱山這一睡便是十二個小時,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安德推門而入,見劉隱山望著身上的睡衣出神,便解釋道:″我幫你換下了,新衣服在床頭櫃上,是你喜歡的牌子。″劉隱山看了眼床頭櫃,的確是按他的喜好選的,他也挑不出錯處,更不便提及換衣服這個過程中的種種尷尬,只得說了聲謝謝。″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換好衣服就到餐廳來。″安德說完便關上門離開了。和安德在一起時劉隱山從未掌握過主動權,每件事都會提前安排妥當,他似乎覺得自己頭腦退化一樣什麼都不用考慮,除了如何回應安德的感情。他並不遲鈍,安德這份超越僱傭關係的呵護令他不安,作為一個成年人,劉隱山明白這份關心後的暗示和安德委婉的邀約。他清楚自己分身乏術,大概這輩子都給不了安德所期盼的,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更何況是這副性冷淡的身體。晴曉出事前,他只是略有興致,如今是徹底的抗拒,閉上眼就是鮮血淋漓,連帶著身體也難以感受到快感,情愛之事早已淪為心底的夢魘。一個人撒謊,也許能讓兩個人活下去;倘若真相大白於天下,斷送的恐怕還有寶寶的幸福。
這個年代,男女通吃是本事,喜歡走後門也無可非議,以劉隱山今時今日的地位,便是搞上自己妹夫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如果劉總是被走後門的,還是個虐待狂,那就要另當別論了。沒人知道這位敢把劉總當男妓玩的高人是誰,不過一些從醫院散出的訊息足以讓本地特權階層回味許久,據說好事者還偷拍了劉總昏迷不醒的照片,足以證實被人玩過的劉總是何等我見猶憐。
李逸海對此尚不知情,寶寶在幼兒園惹了禍,老師一個電話把他催到了園裡,發生爭執的原因老師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寶寶生的人高馬大,把小朋友推倒在地還坐了上去,要不是老師發現及時,寶寶已經左右開弓招呼了下去。李逸海聽著老師繪聲繪色地描述,瞥了眼站在角落的兒子,心想都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