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電梯的我們看著江陳笑和金倫視死如歸地邁向樓梯間,幸災樂禍調侃他們多運動對身體好。陳懾站在角落裡,一臉歉意地對榮有焉說:“對不起。”
榮有焉爽朗地搖搖頭:“沒事。”
“請問……”陳懾走向導演,小聲地和他交談,被耳尖的我聽到,“能不能讓女孩子也坐電梯,不然我替她爬兩趟吧?”
顯然榮有焉也聽到了這些話,她非但沒表示感謝,反而氣鼓鼓地拽住陳懾粗壯有力的胳膊:“你小看我?我還沒那麼弱!”
“是啊!”站在我身邊的陳豫鍾幫腔,“她都錄了三期了,你居然還不知道她有多厲害?”
“可是畢竟是女生,我怕她太累……”
只見榮有焉倏然橫踢一腳,被有練武經驗的陳懾下意識地擋住,兩個人在短短三四秒內過了幾招。收勢後,榮有焉一甩簡單紮起的馬尾:“怎麼樣,胳膊疼吧?”
陳懾原本板得生硬的臉這才如裂了縫的磚頭一樣層層剝落嚴肅的表情:“嘶……是我錯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自身越嚴肅的人,就越有令人發笑的能力。
電梯平穩上升,陳豫鍾和汪餘一刻不落地互相朝對方釋放嘴炮技能,兩個已有妻兒的男人被觀眾熱情地湊成了對,不得不靠嘴上的妙語連珠來掩飾汗津津的交握的手掌。應了要求,我和柳勳此時也十指緊扣地靠在電梯的內壁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顯示屏每隔幾秒變化一個數字,身旁的吵鬧聲在耳蝸裡形成嗡嗡的回應,那日醉酒的不適感突然又湧了上來。
就在這時,柳勳突然往我懷裡靠了一下,穩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我下意識地摟住他,神智也瞬間恢復了清醒,在旁人眼中,我們兩個是在用無聲的親密動作與陳豫鍾、汪餘那對情侶抗衡。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卻沒有真的在笑,一雙有神的大眼漫無目的地四轉,察覺我在盯著他看,便微微偏頭與我對視。
怎麼了,他用唇語這麼說。
我搖了搖頭,順勢把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裡,安然地閉了一會兒眼睛。
陳豫鍾還在與汪餘拌嘴,攝像師安安靜靜地拍攝,沒人對我們這樣親暱舉動有所表示,包括柳勳。
真好。
“叮!”電梯到了,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讓我經歷漫長的思想鬥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