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順利。赫家已經是俎上魚肉,名下全部產業已經冠上了那字,大當家死在了六九槍下,二當家混亂中死於手下反水,三當家逃亡在外,強弩之末,不足為懼。更何況,不用我再出手,被冠上走私販毒罪名的他,也會有軍方的人出面擺平。族中幾位長老大抵知道是我從中動作,卻也順水推舟權當不知,如同當年明知葉家被血洗是赫家人所為我出謀,所謂長老們也照樣推至外人身上然後裝模作樣地捉拿莫須有罪魁二十年。
對他們而言,根基不滅榮耀不減,便是正途。人命,向來賤如泥。
立春了,是個開始的好節氣。
而我知道,是時候讓我的修硯回來了。
最後一針鎮定劑推進去時,已經逐漸忘記掙扎的修硯用那雙慢慢清晰了的眸子安靜地看回來,甚至還小幅度地歪了歪腦袋,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名為不解的惑。
我笑,月餘來第一次輕鬆地笑著,低下身去在他額上輕吻。
我說,硯寶,好好睡一覺,醒來後,我們重新開始。
他第一次回應了我。唇無意識地蠕動著,指甲悉數褪去的手慢慢抵過來,直至觸碰到我的指尖。
他閉上了眼,而我,欣喜若狂。
我的修硯,果然不會讓我失望。
等待,第一次變成折磨人的存在。我守在他床邊,寸步不離。總擔心著若是離開了,他醒來時瞧不見我會害怕。十個鐘頭,整整十個鐘頭裡焦躁與狂喜交叉著折磨我的神經。
我的指尖甚至都開始了無法抑制地輕顫。
像是在等待宣判樣。
午夜時分,修硯終於醒了來。經歷過最初的茫然與混沌後,他眼中的焦距終於慢慢對準起來,視線,挪到了我身上。
我知道自己在緊張。衣服包裹下的身子有著清晰的戰粟,甚至連面部神經都像失了控。太過用力地僵硬著,在等待他做出第二種反應的片刻裡,肌肉都有了痠痛感。
他長久地看著我,沒有掙扎,沒有惶恐,沒有絕望,眼神清明。
他笑了。
我的孩子,我的修硯,他笑了。
蘇澤曾經說過,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後果或瘋癲或痴傻,無論哪一種都會讓人太開心。而現在,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慶幸。
開心著我的修硯沒有被黑暗打倒?慶幸著他如我所願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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