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的神色。
“訂婚的事可以再緩緩,夢露那孩子對凌冽也是痴心一片,可能是太緊張了,你們都先安靜會,別傷了和氣,”凌道明拍了拍季珍珠的肩膀,示意她消消氣,並將她拉到身後,然後與蔣父平視,銳利而深沉的眼睛裡是一種帶著威嚇意味的眼神,嚴肅而堅決:“蔣大圍,富竂的那個專案不是說入股就入股,想退出就能推出的,這麼多年朋友,你不會連這點商場道義都不講吧?”
蔣大圍沉默地看著凌道明,眼中的滄桑與風霜正將其商人翻臉無情展露無遺。
良久,蔣大圍才低聲道:“那現在你要怎麼辦?商場可不是講感情的地方,我可也是聽說了畦汕那塊地可也籌劃著建娛樂城,要是真批下來了,富竂的專案可就是根雞肋。”
凌道明道:“畦汕那頭我已經探過風聲了,純屬謠傳,今天的事我自會想辦法,你們先進去吧。”
凌道明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看著滿廳的賓客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拿出手機撥打了私人律師的電話。
“柯律師,你把我擬定的遺囑送到東歐酒店百年好合廳。”
蔣大圍很狡詐地帶著夫人裝作是剛入場的賓客和眾人攀談,隻字不提訂婚的事,若是有人問起蔣夢露,就說他和朋友去旅行了尚未歸來。
一些對凌蔣兩家有所瞭解的人也都知趣地不當面揭穿讓蔣家難堪,可私下三五一群討論凌冽未婚妻的浪潮那是一波蓋過一波。
“凌少的未婚妻還真的不是蔣家千金啊?”
“對啊,那會是誰?這麼好命。”
“不清楚,來的大都是這上流圈子的人,不可能我們都沒聽過。”
“莫不是灰姑娘?”
“你想太多了吧,這年代哪來這麼多灰姑娘,白日做夢。”
“幸虧蔣夢露沒來,不然多少人看她笑話。”
···
“哥,你早料到了吧?”凌婭楠靠著牆壁,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凌冽漫不經心地和上來敬酒的人客套幾句,對未婚妻這類敏感話題能避則避,不能避則保持神秘感,稍後揭曉。
“這倒也好。”凌婭楠笑得意味深長,雙眼盯著百年好合廳的門口,看著何時那天之驕子姚先生才會現身。
“還有誰要來?”凌冽沿著凌婭楠的視線看去,猜想著莫不是還有什麼變數。
“你的粉絲。”凌婭楠半真半假地道。
七點鐘的鐘聲敲響。
宴會正前方的半圓高臺兩側鳴響了兩枚五彩繽紛的禮炮。
身著白色長裙的司儀款款走上臺去。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參加凌道明先生為他兒子舉辦的宴會,一同見證凌冽先生生命中重要的一刻。”女司儀悅耳動聽的發言詞說的滴水不漏,也隻字片語不提訂婚。
百年好合廳中掌聲雷鳴般響起。
“那麼接下來有請凌道明先生上臺說幾句話。”司儀退到一邊邀請凌道明先生講話。
凌道明拿著一份錫蠟封口的牛皮紙袋走上高臺。
季珍珠臉色瞬間一變,拽著一旁的凌婭楠低聲道:“那是什麼?難不成是遺囑?”
“是吧。”凌婭楠顯得毫不關心,甚至有點走神。
“婭楠,你也不對勁了,啊,你爸手上的股份你不要了?”
“媽,你不是說凌家是蠅頭小利嗎?怎麼又開始心疼了?”
“傻丫頭,誰會嫌錢多啊,那個姚先生是誰還看不到呢,這可是煮熟的鴨子,你還能讓它飛了?”季珍珠翹首顧盼,真希望是自己大驚小怪,可往前方一瞧,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柯律師,這下更加堅定自己心目中的答案。
凌道明展開手中的檔案,環視在場的嘉賓,洪亮的聲音響起。
“感謝各位賞臉參加我為我兒舉辦的定婚宴,其實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訂婚宴,這是我對我做出決定的一個戲稱,就像我一手創立公司,拼搏半生,把公司視作自己的女兒一般。而今天在這裡,我將宣佈一件事情,我的兒子凌冽將繼承···”
此事在場的賓客大多都反應過來,難怪蔣家夫婦沒有攜女前往,也沒有發出相應的請柬,原來這不是為凌冽訂下婚約,而是宣佈凌冽成為凌家的正式繼承人。雖然對凌道明這種新鮮的說辭有些疑惑,但這麼看來似乎也言之有理,最重要的是,凌冽沒有訂婚,還是典型的鑽石王老五,那麼單身的都還有挑戰成為凌家兒媳婦的機會。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