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聽見旁邊的人說話,不吹的聲音,“他好像很怕人碰他,晚上經常做夢,清醒的一瞬間會說莫名其妙的話。以前那次失憶的時候明明很穩定…。”
“柳先生,記憶障礙並不是失憶,他只是記憶受損或自身封存了而已,做夢是因為記憶的殘像在回放,怕人碰很可能是那段恐怖回憶的原因,結果顯示他暫時來說還算穩定。”
“還有一個問題,他好像對感情很遲鈍,貼切一點說好像是根本不明白。”
“不是不明白,還是那句話,只是封存了,有可能哪一天會洩閘而出,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他將來會發生什麼,都是未知,只能透過定期檢查慢慢的觀察…”他們在說我嗎?漸漸的越來越聽不見了,感覺有人抱著我,為什麼碰觸我的手臂這麼熟悉,這麼溫暖……。
不吹說今天休息不用上班,我卻睡不著早早的醒來,拿起桌上一本書坐在院子裡,微風吹得樹葉沙沙的響著,我躺在椅子上看向天空,忽然聽見頭頂有個聲音,“木憐哥。”我翻身起來周圍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不吹遠遠的走過來,我摸著跳的有點快的心臟,“不吹,我有弟弟嗎?”“沒有,怎麼這麼問?”“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木憐哥。”我沒有看漏不吹眼裡的驚慌,他卻極快的掩飾過去,“木憐,別想那麼多了,今天有個宴會跟我一起去吧。”
我緊緊的跟在不吹身後,總感覺有很多眼睛盯著我看,不吹忽然停下來我差點撞上去,不吹轉身,“木憐,這是籃豐。”我看著眼前的人彎了彎腰,聽他小聲對不吹說,“他怎麼這麼好玩,這回又不認識我了……。”不吹閃過異樣的眼神,眼前的人立刻噤聲。躲在衛生間的鏡前,我真的是不吹的秘書嗎,看著他熟練的應酬別人,我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忽然門口響起一聲怒吼,“放開我”聽上去有點耳熟,我趕緊躲進隔間裡,門縫裡我看到銘彥和剛剛那個籃豐進來,銘彥又是一聲怒喊,“葉籃豐,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在糾纏我了。”“銘彥,我終於有能力告訴你了,我愛你,我要你,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我用實力讓爸爸認可了我,當初我跟他約定好,我證明了自己他就再也不會管我的事了。銘彥,回到我身邊好嗎?”銘彥甩手把抱著他的人摔在隔間的門上,聲音清晰冷靜的說,“葉籃豐,我已經不愛你了。”一瞬間我猛的從頭涼到腳,那句我已經不愛你了一直迴盪在耳邊,腦袋重重的,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開啟隔間門衝了出來,耳邊響起自己的喊聲,“你說過愛我的怎麼能後悔。”眼前的兩人愣在對面,看到不吹衝進來我眼前就黑了下去。
不吹又帶我去了醫院,一週兩次的定期檢查結果他似乎有點不滿意,坐在辦公室裡黑著一張臉。敲門過後不吹的弟弟初走了進來,走進桌邊他輕聲說,“哥,下午我就飛回去了,我打算帶卡一起過去。”不吹仍是黑著臉頭也沒抬,“隨便你,你自己決定就好。”初聽完轉身出去後,我才發現自己眼睛一直盯著他看,我很好奇相處一個禮拜,不管家裡還是公司裡他從來不看我,我不解的想著,不吹微怒的聲音傳來,“你在看什麼?”我收回眼睛,“不吹,我和初有什麼過節嗎?”不吹緊緊的盯著我,“沒有,不準再想了。”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這僵硬的氣氛,不吹收起所有情緒接起來,“喂,景天?什麼事?恩,晚上有時間。好,老地方見。”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滾去,不吹送我回來後馬上就出去了,看著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怎麼還沒有回來,為什麼心裡這麼煩躁,怎麼都睡不著,起來喝口水躺下反而更清醒,起身推開陽臺的門,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涼涼的,我不住的望向大門口,來回看了三趟表,終於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看到不吹的車進來,我急急的衝下樓卻看到不吹懷裡架了個人,田中上前接過去我才看清那個好像是叫景天的人,不吹邊脫衣服邊吩咐,“送他去客房。”聞著不吹滿身的酒氣我回身上樓,心裡起伏的情緒怎麼都平息不了。第二天一早我自己打車去公司,不吹隨後急急的推門進來,“木憐,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坐我的車?”我胡亂的翻著桌上的檔案,不吹走過來伸手想要碰我,卻停在空中又收了回去,我看著他收回去的手心裡更加不舒服,“總經理,上班時間別擋著我的路。”我繞開他去幫他泡茶,一杯茶甩在他桌邊,水濺的到處都是,我回身重重的坐回自己座位上,不吹喝了一口茶馬上吐出來,“木憐,上次不是教你了嗎,要用開水泡茶。”我裝作沒聽見繼續粗粗的喘著氣,過了一會突然聽見不吹的笑聲,我抬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中午他說要喝咖啡,我泡好端來他只喝了一口,“苦的像毒藥一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