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虞姬舞劍的那兩把劍。”“這是什麼?”
“這是穆桂英的花槍。”楚雲舒早在化妝的時候,便透過鏡子看到這位調皮的小姐在自己的身後,等到他上好妝再轉過身,市長小姐已成了另外一副樣子——只見她穿著自己純白色的洋裙,外面卻偏偏披上了一件大紅的鳳袍;她腳上穿的是自己那雙心愛的蝴蝶結樣子的高跟鞋,頭上卻帶了一個楊貴妃的珍珠鳳冠;左手拿著虞姬的雙劍,右手還把著一杆穆桂英的花槍,市長小姐見楚雲舒轉頭,竟還學著樣子拉了一個登臺亮相的架勢,“怎麼樣,楚老闆,你看我的扮相如何?”
楚雲舒一時沒忍住,被市長小姐這俏皮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市長小姐,您這副打扮,是要唱哪一齣啊?”
莊匯文在一旁見了,也被逗得前仰後合,但還不忘打趣,“琳達小姐,你還不叫楚老闆給你施些胭脂,稍後好同他一起登臺?”
“也對哦。”市長小姐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接著跑過來,對著楚老闆央求道:“楚老闆,幫我也施上你那樣漂亮的戲妝好不好啊?求你了,楚老闆,我們好歹也同臺演過文明戲的啊……羅密歐……羅先生!”
楚雲舒禁不住再次被她逗笑,“什麼羅密歐、羅先生的,市長小姐,你已經很漂亮,不用再化妝了。要知道,這些塗在臉上的油墨胭脂在洗掉的時候可是很麻煩的。”
一聽麻煩,市長小姐便也作罷。
莊匯文忽然道:“對了,楚老闆,咱們的話劇也計劃在三日後正式演出,到時候你一定要記得準時到啊。”
“三日後,好的,我肯定會。”楚雲舒欣然應允。
說話間,戲也快到了開場的時候了。張經理進來叫楚老闆,“您可以過去候場了。”楚雲舒遂站起身,跟張經理一起出去;莊匯文與市長小姐也隨他們離開化妝間。
由於今日是楚老闆的專場,所以整晚都是楚老闆的大青衣戲,先是一場《鳳還巢》,再是一場《狀元媒》。兩場大戲連在一起,楚老闆自然是非常辛苦,然而前來看戲的觀眾們的熱情,卻讓他不得不堅持下去。
登臺、亮相、開嗓。儘管楚老闆已有半個月沒唱戲,但重返戲臺的他卻不見有絲毫生疏,反觀他的演技與唱功又更精進一些。臺下的觀眾為他頻頻叫好,而就在此時,戲院二樓的看臺上,曹樂泰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喝著茶。
盯著這戲子,這隻狐狸的眼神又多了幾分陰狠,“不過就是個供人取樂的東西,他為什麼偏偏是雲德的弟弟?他又有什麼資格得到雲德的愛護?!都是因為他的存在,雲德才不喜歡我!混蛋,這次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讓雲德徹底的討厭你!”
狐狸的眼神由陰狠轉為冷冷的殺意。曹樂泰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雪茄,站起身,走了——他是戲院中唯一一個在楚老闆的戲結束之前離席的觀眾,當然,不包括他身後的六七個隨從與打手。
一整晚的專場演出成功結束。儘管戲迷們的熱情令楚雲舒十分感動,但這也緩解不了他的疲憊。楚雲舒回到家,也沒怎麼顧得上跟大哥打招呼,倒頭便睡了。
楚雲徳一跛一跛地走進兄弟的臥室,看他鞋子都沒脫,就呼呼大睡;楚雲徳無奈地笑笑,幫兄弟脫去鞋子,將他的腿放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便悄悄地出去了。
這一覺,楚雲舒睡得很安穩,他久違地做了一個完美的夢,他夢見自己似乎被一重溫暖包圍著,可當他回過頭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抹燦爛的光。。。。。。
睜開眼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十點多的光景。楚雲舒皺皺眉,坐起身,忽然想起他今日還要去舊禮堂排演文明戲,於是當下也不敢怠慢,急忙洗漱穿衣,準備出門。而正巧這時,他聽得院子裡有人叫門。
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家的門?楚雲舒心下疑惑,走到院中開啟門,卻見曹樂泰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外。
“上午好,楚老闆。”曹樂泰一如既往地夾著一支雪茄,看上去心情不錯。
“你來有什麼事?”看到曹樂泰,楚雲舒心下一沉,這狐狸找上門來準沒好事。
曹樂泰笑笑,說道:“我是特地來拜訪一下楚老闆的,您昨晚在百匯大戲院的專場演出,我去看了,真的非常精彩。您唱到一半兒,我就走了。”
這話中的意思充滿挑釁,楚雲舒只當沒聽到,“於是,曹東家今天就是來跟我說,您昨兒個沒聽完戲就走了?”
曹樂泰微微揚起嘴角,“後來,在從戲院回府的路上,我聽說同陽城最近有一撥打著革命旗號的反動分子,他們要佔據本應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