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久居濟南,如何知道馬融謹慎,他見蝗後天旱難於採水,必會憂心水源不暢,必會設營於江旁?又如何知道常滿莽撞,只需截獲軍中偵卒,嚴刑逼供或厚賜利誘,就能探得其駐守不嚴的屯糧之地,派兵偷襲……這樁樁件件實是教朕惑得緊,惑得如坐針氈,日夕難安……還請愛卿為朕釋疑,其中可有別情?”
施淳囁嚅道:“臣……也是聽命於國公行事……國公早年從戎,熟知兵家忌諱,而大戰之前又曾親臨蜀地,更對浚王的一眾屬將瞭如指掌,故而留書於我,命我傳授於秦範二位將軍……”
“只是……這樣?”杞昭一剎跌倒在地,失望地闔起眼睛,口中悽切自語,“朕還以為……朕以為是他……”眼眸稍一抬側,眼前男子目中的遲疑閃躲之色映入眼底,猝爾又抓住他的手臂道,“施愛卿……施愛卿!朕不治你欺瞞之罪,只消你告訴朕,他在哪裡?你定是知道他在哪裡的……你莫不是要朕三跪九叩,才肯開口?!”
“陛、陛下!臣受不起,臣受不得!”施淳仍推說不知,卻見晉汝雙膝一屈地跪在地上,砰砰作響地連連叩頭,放聲哭道:“若大人當真曉得,還請憐惜憐惜皇上這一日憔瘦過一日的相思之情,就說了罷!”
小太監淚水鼻水流了滿臉,額前磕出驚心的血來。一旁的秦範二人雖不知其中真假,卻也就勢跪了下,同聲呼道:“求施大人憐惜陛下,就說了罷!”
施淳捶胸頓足搖頭喟嘆半晌,終是拗不過這一掬涕淚、一腔思情,閉眸嘆息道:“臣確實不知國公人在何處……只不過國公曾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