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去問問當今聖上?”被對方抓得骨骼似裂臂膀生疼,卻仍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一笑,“又何不去問問你的大哥?”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如何可能?!”周身霎然死涼,溫羽徵瞪目而視,萬不敢信自己的大哥會下令誅殺親女。
正當他兀自悲痛愕然時分,門外忽又走來一人。“看來唐某並未猜錯。”青衣一襲,款款而來,唐嶠微生一笑道,“國公為保那小皇帝的江山無虞,便連親生女兒也是當舍即舍,全然不會遲疑猶豫。唐某方才更聽義父說,長安城內的探子來報,國公久未回得溫府,早已入宮居於清心殿中。想來早些日子傳的那些並非空穴來風,國公與皇上果是親生父子——”
“不是父子!”溫羽徵冷著臉,倏爾抬起右手,狠狠往那壁上擊出一拳。肩上的箭傷雖已近痊癒,可此刻心頭滴出的血,何止一箭穿身而過,分明已似將那三寸之物生生坼裂成片。青衣公子確也面色訝異,隨即又不以為然地笑道:“若說不是父子,這般同簷而居、同榻而眠,莫非……還是情人了……”
斷袖之交,龍陽之好,便是他唐嶠,也是名為義子,實乃孌''寵。這男''風於帝王將相之家時興時衰,早已屢見不鮮了。他本有心揶揄信口一猜,然見溫羽徵右手破皮出血,一雙眼眸更滿含一種令人費解的恨意狠狠瞋大,泛出令人心悸的血色,那張清雅面孔不由浮出會意一笑。
☆、72、何能談笑撫兵戎(中)
若說長安城內的氣候已帶有幾分恬言柔舌的淑媛味道,待一出雁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