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小說:殺相思 作者:尋找山吹

一步,孔雀與斬經所的芒種雙雙掩出,左右侍立。

自何逐空一死,越棲見愈發小心周密,出入皆有高手隨同,不露半分可趁之隙。

此刻有孔雀和芒種在,至少能擋住葉鴆離一盞茶的時間,而一盞茶的時間裡,足夠自己逃命,逃回內堂,調出天饞君或是斬經所,甚至求助於蘇錯刀。

這樣的謹慎很可笑也很貪生怕死,以前那個敢於孤身與葉鴆離對峙挑釁的越棲見,連一絲殘影也不復存在。

籌碼太少籌謀太難,再也經不起半點兒感情用事快意揮霍了。

葉鴆離慢慢上前一步,如潛行的豹,冷酷而悄無聲息。

越棲見再退,手握神素劍,此劍為蘇錯刀所贈,劍氣高華潔淨,一入手便如多年至交,有身劍無間之感,越棲見得後,絕少離身。

一蓬竹葉無風自落,葉鴆離停足,嗤的一聲輕笑,人畜無害,純美無儔:“放心罷,本座今日只是來替黃堂主拿藥,不想動手……越公子何必孬成一副縮頭烏龜的模樣?”

越棲見亦笑:“阿離,在外堂一切還好?”

雖和聲笑語,身形手勢卻沒有一絲鬆懈,葉鴆離的刀早已出鞘,刀尖還滴著何逐空的血,動不動手,只看自己有無破綻。

葉鴆離饒有興趣的看一眼他的神素劍,道:“何大公子臨死前最後一句話……想知道麼?”

一瞬間越棲見臉上閃過的猙獰鋒利,讓孔雀心驚膽戰,以為他就要不管不顧的撲過去,忙閃身上前,錚錚兩聲,一雙短劍精光耀目。

葉鴆離淡淡道:“滾一邊兒去,二尾子小妖怪,要本座再賞你一個洞麼?”

越棲見神態已一如平常,溫言道:“錯刀一直說不是你殺的何大公子。”

葉鴆離隨口道:“他騙你玩兒呢,自然是我殺的。”

越棲見臉色煞白,氣質卻愈發的溫柔沈隱:“這樣啊……阿離,那我得多謝你。”

葉鴆離一怔:“本座知道宮主器大活兒好很厲害,能把你幹~得死去活來連自個兒爹孃都忘了,不過……他沒~操~你腦子吧?”

越棲見不理會他的汙言穢語,道:“逐空大哥身患六陰絕脈之症,每每夜半,渾身陰寒刺骨,五臟六腑劇痛如絞,時一入秋冬,尤其生不如死,活一日便是多遭十二個時辰的罪。”

“所以多謝你幫他解脫。”

“既如此說,越公子就太客氣了,你本不該謝本座。”葉鴆離笑容如貼著咽喉盛開的一朵血花:“何大公子臨死前可不想解脫,他還求饒呢,他說,求你別殺我,我還要活……”

越棲見與之對視,眼中並無悲傷,卻有種荊棘叢生的慘厲與平靜,葉鴆離眼底血色隱現,透著些微的恐懼,更多的卻是興奮與期待。

兩人如利爪獠牙盡露的獸,小心翼翼,卻不死不休。

半晌越棲見一笑:“內堂事多,我先走了,阿離……回見。”

蘇錯刀數月來專注於天魔大法與波旬自在神功,越是琢磨,越覺得一腳踩進了泥潭坑,再修習下去,便是自己也難以自控,於武道大有障礙,這些時日廿八星經已是不進反退。

但一想到葉鴆離已身陷泥淖,若尋不出補救之法,必有心智淪喪的一日,便說什麼也不願拋下作罷,只得咬牙切齒日夜苦參。

就在這無暇旁顧之時,卻收到任盡望傳書,道是孟自在的病已拖不了多少日子,請自己再走一趟白鹿山。

蘇錯刀略一思忖,想著一路上兩人相互參照,或有頓悟之機,當即喚來葉鴆離,道:“隨我去白鹿山。”

孰料葉鴆離不識好歹,道:“我才不去……孟自在要死,關我什麼事?再說了,留下越棲見獨掌七星湖,我不放心。”

蘇錯刀一陣心浮氣躁,不耐煩道:“你必須去,不然我殺了你。”

說著心底深處突的一動,生出一種無緣無故的古怪直覺,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帶著葉鴆離同行?為什麼如此堅持?堅持不許葉鴆離身處自己看不見或是伸手不能及的地方?

但這感覺稍縱即逝,剛巧又想到天魔大法中一個極要緊的關竅,當即搖了搖頭,令道:“明早上路。”

夜半葉鴆離訪無漏堂,蒼橫笛聽罷,只道:“公子放心,屬下以性命擔保。”

葉鴆離便笑了,心意得逞後孩子氣的得意,又帶著些感動:“橫笛,我才不捨得你死。一旦有事,與黃堂主多商量,至於你師父……唉,陰燭龍入七星湖是迫不得已,這十多年來一副死氣活樣的德行,找他多半沒什麼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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