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3 / 4)

畢,南疊楓擋去四個在陽靈教中皆屬高手之列的香主,越過陽靈教眾人直取黎岱淵,這一連串動作皆在自己半招之內,那一幕依舊曆歷。

南疊楓武功縱是放眼江湖鮮有對手,卻斷不可能至此化境。

“你怎麼當時不跟我說?”汪雲崇將南疊楓拉近,濃眉皺起。

“當時以為只是巧合,並未在意。”南疊楓搖了一下頭,道,“後來回到山莊,我拿著龍簫奏了兩次,這逆氣……都浮了上來。本來應是能催動全身潛藏勁氣隨意念而走,不該有何不對才是,卻不知為何,把這逆氣挑了起來。”

汪雲崇眉心更緊,道:“莫非是曲子不完整,需合上另一部一併修習?”

“你忘了?”南疊楓抬頭看他,道:“那日在青竹小居我們合過一次?上下兩部一旦合上,根本就是相剋的。”

驀地掌心一緊,被南疊楓塞入了一封折了四折的書信。

“這是什麼?”

“葉剪繁離開前留給我的。”南疊楓道,“仙派四分之後,武功數百年來漸成兩路,各領一半神髓。百年前本朝未立之時,兩路承脈的高人巧緣相愛,結為夫妻,兩人有心復原仙派初時內功,便開始研譜此曲,一年後戰亂,妻子為救陷入敵軍的兄長死於埋伏,丈夫苦痛之中將這未完之曲譜完,也殉情而去。曲譜落入兩人弟子之手,初時還是完整,後來分支漸多,又散成兩部,百年來兩路各承一脈,已成截然相反兩門路數。”

“我和你……”汪雲崇攥緊手中信紙,道:“就是分屬這兩路?”

“這心法當初譜寫時已是在走悍殤的路子,加上整整百年疏隔……”南疊楓頓了一下,“龍簫乃此二人遺物,若有仙派武功做底,以龍簫奏此曲,便可催動全身潛藏勁氣隨意念而走,達至極境。但若遇上另一路的修習之人,內息之間本身相斥,則是……你死我亡……”

汪雲崇深深吸入一口混著雨水潮溼的空氣,道:“葉剪繁怎麼離開了渡別山?”

南疊楓伸手理好汪雲崇被大雨濺溼的髮鬢,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已經猜到陽靈教的暗主身份。”

汪雲崇驀地一怔,猛然驚悟:“任無禾?!”

“嗯。”南疊楓應了一聲,伸手勾住汪雲崇脖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裡,低細的聲音在大雨的淅瀝聲中朦朦朧朧:“揚心的事,我想告訴慕容笛。”

棕紅大馬一路疾馳至華陽門口,馬上人翻身而下,半個招呼也不打,直直就往華陽門裡去。

守門的禁軍正待橫戟阻攔,驀地看清此人樣貌,連忙收了兵器便欲跪地行禮,誰知那人根本連這行禮都不等,早挾風帶火地已經掠出十餘丈,徑直向南邊的御書房疾步而去。

一路行至御書房門前三丈處,卻是停了下來。

門前筆直不動地立著四人,顯然是不識得面前這位是何許人也的,看到此人一路無阻地走到御書房前,料來該是有些來頭,卻又偏偏停得有些遠,各自抬了一下眉,亦不好動作。

汪雲崇將這四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衣飾是尋常練家子打扮,也無費綴何物,該是方便隨時出手的;站立皆是並肩筆直,可見軍中出身軍紀嚴明;不認得自己,那定然不是十二衛也並非禁軍。

懶得思及那麼多,汪雲崇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那四人登時一齊繃緊,喝道:“什麼人!”

汪雲崇從前出入御書房向來是有特權的,倘若周遭並無其餘將臣,他即可直接推門而入,幾時被人這樣斥過?

那時身份還不過是十二衛總領,這個祿王世子當得真真窩囊。

心下頓時生起一絲擰勁,話也不應腰牌也不亮,沉著張臉卻不停步。

那四人瞬間緊張起來,拉開架勢兩左兩右地將汪雲崇圍在正中,互相使了個眼色便即一擁而上。

汪雲崇心中一聲冷笑,正待回身出招,忽聽御書房大門被人一把拉開,一個聲音道:“放肆!見了世子還不行禮,有規矩沒有!”

四人一陣怔愕,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地一跪,垂首道:“見過世子!”

汪雲崇抬眼看著那人半晌,這才開口道:“葉兄。”

“不敢。”葉廷恭抱手一揖,側身讓了讓,道,“世子請。”

汪雲崇盯著葉廷恭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唇邊勾出半絲笑,抬腳越過那幾個兵士,走進御書房。

御書房裡依舊是拂手香撩起的輕霧漫漫,當中明黃龍椅上雲端鬆垮地倚著,仰著頭閉著眼,挺鼻朗眉,一張臉輪廓深刻而精細,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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