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狠心就走。風凝已經全醒了,他一手拉住了鷹的下襬,只是不住地垂淚。鷹見他如此,不忍心傷他,只得溫言安慰。但是風凝卻只管自己掉下一粒粒的大珍珠來,再不言語了。金辰鷹心下著惱道:“我以前負過你,所以你今日負我,我雖然氣惱卻不責怪你。你這般為林泠傷心上,為夫的看在眼裡,心中怎生想。你好好靜靜,為夫去前殿,還有要事商量。”
風凝嗚咽了一聲,將手伸開,金辰鷹替他蓋好了被子,親了親他慘白的額頭,便管自去了。他一走,風凝翻身坐起,厲聲道:“晴軒,召集我所有的龍神侍衛,咱們快速去南拓。為了不讓孃親追上,咱們從北夏密道出去,直往當年魔神大戰時留下的地道折向南拓。本少主要親手砍下林流璇的頭,剖出他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晴軒低聲道:“主子,如果林少爺已經不幸,咱們去也解決不了問題了。”
風凝堅持的坐起來道:“那你趕回來見我做什麼?我相信小泠他不會死,他一定不會死,他只是碰到了困難,等著我去幫他。所以我要馬上起程,你來安排,不能讓孃親知道。”
一刻鐘以後,晴軒護著化妝後的小少主離開了龍澤。
那廂玉龍吟在大殿細細的盤問童展。這童展也不隱瞞,一五十五全都照實說了。那密報上的東西全都屬實,而且兩人的親密只怕還在這密報所有內容之上。林泠於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二人詩畫唱和極是相得。如果見面常常是遣散隨從,兩人同處一室,室內時時還的異樣的聲音傳出來。林泠從上次比武回去後,大家已經對他十分不滿,長老和分壇壇主們心中更是不憤。林泠登位以後,以嚴厲的紀律約束下屬,下屬們對他相當害怕。林流璇趁機做文章,以林泠迷戀龍澤小少主,最終將葬送仙儼教為由,將林泠逼至斷火崖,林泠不願意交出仙儼教的銀劍神鞭,跳崖自盡了。
那童展說到這裡,卻又想起了什麼,著急道:“呀,我忘記話兒要對凝少主說了。我家教主命我告訴小少主,這是他們林家的事,小凝少主萬萬不可插手其間,只當從此世上已經沒有了林泠這人。”童展卻不知道,只因他這話遲說了一個時辰,就釀成了大禍了。
玉龍吟再傳風凝時,風凝已經失蹤了。連連派人在通往南拓的密道上堵截,卻撲了一個空。等到北夏地道回報的時候再攔已經來不及了,風凝這個小孽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進入了南拓。玉龍吟實在被這個沒有分寸的忤逆兒氣死,可心裡卻又偏放不下他,只得帶著六位殿主和六位長老以及風淨塵一起潛行入南拓,事到如今,這個劣兒找不到,只能靜觀其變了。
沒有七天,風凝東窗事發。據林流璇的衛士說,風凝帶著侍衛經過他與林泠常常相會的密道進入了仙儼教總壇,出現在教主密室中。他與林流璇發生了激烈衝突,結果風凝的手下刺死了林流璇。風凝逃不快,被逮住了,他的手下不知去向。而風凝卻堅持說他沒有殺林流璇,當他進入密室時,林流璇已經死了。然而林流璇胸口的天龍短劍確實是龍澤之物。但風凝說這短劍當初是他贈送給林流璇的信物,仙儼教的人大怒,難道咱們教主自己把自己給殺了麼?自然就對風凝動手動腳了。
玉龍吟聞訊,這頭就嗡嗡亂響。依凝兒的性情,他不愛好暴力,只怕見了林流璇也下不了手,所以不會是他殺的。但是誰殺了林流璇呢?敵人選在這一時機殺人,自然想要嫁禍給凝兒,又是誰想趁此機會打擊龍澤呢?真是混亂的很。若龍澤要保住風凝的命,只怕要接受南拓和仙儼教極為苛刻的條件了。
這節骨眼上,風淨凡哭哭啼啼的求玉龍吟為他們夫妻作主,他們只有這一個兒子,卻慘遭了風凝的毒手,不來求澤主,還能求誰?玉龍吟當著許多下屬的面,無路可退,只得答應她們,一定稟公辦理,決不寬貸。
南拓一面畏懼龍澤的勢力,另一面,這南拓帝君是風凝的學兄,自然也想護著風凝。南拓帝君聽說此事便立即親去仙儼教,將風凝帶回到了南拓的天牢,使風凝少受了許多皮肉之苦。玉龍吟被風凝氣得死去活來,就更無好臉色給風淨塵看,每天晚上氣一上來,就狠狠地折磨風淨塵。風淨塵有心想為小兒子求情。可是仔細盤算,這風凝莽撞荒唐得緊。你已經是有夫之人,一雙孩兒備位東宮,你不顧北淵、龍燕和龍澤的臉面與林泠暗通款曲已經是行止有虧了,如今竟然為了這小情郎殺到仙儼教來,你透過密道出現在教主室,你與前任教主到底是何干系,足夠讓整個江湖想入非非了。想想金辰鷹這些天可怕的臉色,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龍珠雖然強霸了些,但是這些事上卻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