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倫,自己決無戴綠帽子的危險。凝兒這個笑嘻嘻的小壞蛋,一張魅人的臉兒,倒處留情,迷倒了多少裙下之臣,只怕鷹有生之年,都要在醋海中打滾。
玉龍吟雖然氣恨,但卻最疼愛風凝,實在舍不下他。一到南拓便親到南拓皇宮拜訪。以他龍燕太上皇和龍澤澤主的身份本不必如此屈節,但為了兒子,什麼都顧不得了。南拓君耿星聽說澤主親來,禮儀非常周到,親自接到皇城外。君耿星一再向澤主致歉,因為他知道訊息趕到仙儼教時已經是第三天,致使風凝學弟受到了仙儼教的刑求,身體有一定程度的損傷。玉龍吟一聽心中更是焦急,小兒子身體本來就差,如今不知成了什麼樣子。君耿星見他們愛子心切,倒也知趣,便急忙安排他們前去探視。因為風凝是重犯,所以押在天牢死字號中,不便於提。只得屈就澤主。玉龍吟早就心憂如焚了,也不計較,便直奔天牢。
龍澤諸君見天牢內的環境倒不是很差,顯見南拓帝君是一位仁愛的君主,心裡便鬆了一口氣。玉龍吟沒有見到兒子,還是提了二十四分的心,不知道這頑劣兒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兒,一想起上次他幾乎死在楚、宋二人的手上,這心就跳得更快了。
鐵牢內,風凝身穿白色的囚衣,長髮披散著,雖不零亂,卻無力的下垂,渾無往日的亮柔光炫。因是重犯,雖然未帶重枷,但手鐐、腳枷卻不可少。他垂首而坐,本來就單薄的身體就更顯得渺小可憐了。大家見他如此無助的樣子,心中俱是大痛。玉龍吟顫聲道:“凝兒,你,你還好麼?“
風凝一聽到這熟悉的愛撫之聲,全身抖然一震,猛地抬起頭來,他的眼中有喜悅、悲傷、難過、愧悔萬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明滅不定的波光中,一時間無法言語。南拓帝君從來未見過一雙眼睛中可以有如此複雜的波動,不禁心中憐意大起。暗自尋思道:“難怪林泠這一代梟雄都為他折腰,更別說我這心軟之徒見了凝弟最是不捨。真是天之矯子,雖身處絕境,受過了酷刑,但那氣度卻是一分兒不改啊!”
風凝起身便直衝向鐵欄,便為了防止劫獄而特製的嵌入牆中的腳鐐卻將他緊緊攔住了。他的雙腳原來就受過了夾棍,被鐵鐐一拉,巨痛鑽心,雙膝一屈便跪倒了,一剎間臉上血色全去,幾乎暈去了。晃了好一會兒頭,才扶著牢床,慢慢坐下來。他不想讓母親心疼難過,便勉強笑道:“孃親,孩兒大逆不孝,屢次使母親擔憂過甚。此事純屬孩兒私事,於龍澤無關,孃親不必將逆兒放在心上,請南拓帝君稟公而斷,若兒真是觸犯了律法,兒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玉龍吟原來見那鐵牢已經想起了那十年地獄生活的苦況,心內波瀾起伏,痛苦之極。再見愛兒形容憔悴,手腳俱受梏制,已經是痛徹心肺。想那懷他之時,自己所受的種種折磨,在刑臺上當眾產子,何等屈辱,為求二兒活命,將那種種不堪之事盡皆冤承,為此而多受了許多酷刑。想不到這不孝兒,竟然還說出此等話來,真叫玉龍吟傷心絕望。玉龍吟緊緊抓住了鐵欄,一滴滴痛淚便滴落下來。風凝見母親如此傷情,只是頓首哀請母親速速離去,不必為自己擔憂。
柳熙陽低聲道:“凝兒,你這般絕情,你孃親和大家痛之何極?林流璇到底是怎麼死的,此中有何等隱情,你只管說來,你孃親一定會給你作主的。”
風凝揚首慘笑道:“孃親,舅舅,仙儼教中有人利用林流璇的死嫁祝禍於我。兒愚鈍上當,令龍澤蒙羞,兒無話可講。”
玉龍吟戰慄道:“你與那林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為何如此維護於他?”
“孃親,孩兒只能告訴孃親,我們情深誼厚,這世上除了孃親可以下令殺林泠,孩兒救不了他,便當以身相隨外,他人若無辜置林泠於死地,孩兒必當為林泠報仇。”
“你可以為卿捨命,他可曾待你這般好?”玉龍吟痛極而怒道。
“兒相信,林泠也可以為兒舍了他的性命。”風凝 雖然臉色慘白,這句話卻說得擲地有聲,氣骨極壯。柳熙陽還要說什麼,玉龍吟回首就往外走,他怒火中燒道:“你們既然如此情深義濃,我們有何必枉作小人,只不知你置鷹,置龍澤於何地。”竟再不回首。
風凝見母親不睬而去,軟靠著床癱倒在地上,淚水不住地向下流去。君耿星見他如此哀感頑豔,極是垂憐,便輕聲下令道:“給凝少主除了刑具,龍澤要真要劫人,試問天下何人能擋。”
風凝抬首望了望這位大哥,舉言又止。君耿星見他有話卻又吞了下去,便溫和地道:“凝兒,你如果真有冤情,你告知大哥,君大哥一定為你弄個水落石出。”
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