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窗外探進個腦袋,面目平常,唯有一雙眸子溫潤晶瑩,似極懷風。
他舊日行走江湖時也常見著些不速之客,毫不驚奇,但見這人居然能避過府中侍衛潛入內院,於武學上造詣可見一斑,料想許又是刺客之流,立時凝神戒備,卻因著來人那一雙眸子,並不急著喚親兵進來擒拿,依舊不動聲色,唯有雙目審視地掃射過來,暗道:便衝這雙眸子,當可留你一條性命。
便在這般冰冷目光之下,只見來人衝著自己微微一笑,「哥哥!」
神情歡欣,飄然越進屋裡。
語聲一出,懷舟已眉峰一挑,騰地站起,正是驚疑不定中,忽見那人伸手在臉上一抹,揭下塊薄薄的物事,露出自己惦念了一日的容顏來。
「可嚇了你一跳罷?」
眼見懷風笑嘻嘻湊到跟前,懷舟又是驚訝又是好笑,捉住他手腕托起那件物事,「你上回扮成個老頭兒給我看診,也是用這裝扮的?從哪裡得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舊日裡也見過一兩個通曉易容之術的江湖人士,他們臉上戴的可遠不及你這個。」
懷風狡獪一笑,「我大哥請位長輩做了與我的,戴著它於京城中行走甚是便宜。」
省起這京城中種種暗藏風險,懷舟掠過一絲心疼,溫和囑道:「這東西甚好,出門時可要戴仔細了。」
「我曉得的。」
兩人說話間,院外傳來三聲更鼓,懷舟踱過去關緊門窗,回來擎住了懷風一隻手,正要將他往床上帶,卻見懷風彆彆扭扭不肯動,皺著眉頭低聲抱怨,「你怎麼老想著這事,昨兒個還沒夠嗎?我腰還疼得緊呢。」
懷舟一愕之後啼笑皆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當我色中餓鬼麼。」
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