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長得像嗎?”
行人看了看遠處的少靈兒,又看了看那個男人,很驚訝地點頭道:“果然有些像,不過這位公子風姿出眾得多。”
那個男人無聲看著我,迷濛的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神。
我笑了。
又有一個行人走過,我又攔住他,又問了一遍相同的問題。
那個行人不屑回道:“那小倌兒不過長了五分形似罷了。”
我在雨裡笑得更大聲了。
雨水打在我的臉上,順著我的臉頰流淌下來,流到我的嘴裡,我嚐了一口,是鹹的。
太傅,三十有六了。不曾娶妻,不曾納妾,從不去青樓。
我一直在想,太傅是不是思慕男子。
今天我很高興地發現,原來我沒有猜錯,太傅,真的是思慕男子。
太傅不僅思慕男子,而且專情地思慕著一個男子。
太傅是人中之龍,我知道,他思慕的男子,一定也是超凡脫俗,風采無雙。
那個男人已經再次上來,捉住我的手,將我往回拖。
我一把推開他,睜大眼睛看住他。
他的確超凡脫俗,的確風采無雙。
可是我不信,我不願相信。
“是你?”我在雨裡大聲地問他,“太傅喜歡的人,是你,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桶大狗血,哈哈哈!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用那一雙冷漠而悽美的眼睛看住我。隔著雨簾,他好像就如死去的人一般,毫無反應地面對著我的歇斯底里。
過了許久,他終是朝我伸出手,冷冷道:“要麼馬上跟我走,要麼被林獻寒捉回去,你自己選一條路。”
我不是傻子,我曉得我該選什麼。
可是我想放縱一次。
我已經將我的感情壓抑得夠久了。這些年,太傅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我卻相思成疾無處訴說。為什麼,我明明知道我不該想太傅不能愛太傅,卻偏偏放任自己將真心統統陷了進去?
我恨自己。我要在瓢潑大雨裡放縱一次,就這一次。
於是我抬頭,看著他,很認真地道:“我是不會跟太傅喜歡的人走的。”
他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苦笑一聲。
我並不覺得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他根本沒有打傘也沒有遮雨的衣物,他只是這樣看著天,任由漫天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滾過他的睫毛,沿著他的雙頰匯聚到顎尖,再流下來。
雨水騰出縷縷煙氣,將他冰冷的神情蒙上了一層淺淡的哀惘。
然後他突然低頭轉身,不再管我,一個人沒入深夜的雨簾,靜靜離開了。
風呼呼地颳著,我不知道到底是樹枝在晃動,還是我在發抖。
雨嘩嘩地下著,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天在哭泣,還是我在流淚。
我靠上巷子的牆,側頭,盯著銀風館門口的燈紅酒綠。
太傅和那個少靈兒早就進去了。
門口,只站了幾個侍衛一樣的人。
我就這樣不死心而專注地盯著。盯了很久很久。
蠟燭倒映在一地的雨水裡,暈染開,灼得我眼痛。
然後,我聽到有個侍衛朝我大聲道:“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的?”
我沒有動,我根本不想動。
兩個侍衛已經朝我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我覺得身後突然有人狠命拽住我的手,拖著我往巷子的反方向跑去。
我跌跌撞撞跟著那人跑。
一路雨水隨著我們的跑動濺起,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我們跑過了無數條巷子,後面的侍衛大呼小叫,似乎又聯合了不少同伴,追得鍥而不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拐進了一條小衚衕。這條衚衕,是京城幾家比鄰的大酒樓的後門,所以衚衕裡堆著許多的雜物。
我立即被按進了一堆垃圾裡。
後門上的燈籠微微晃動,我這才看清了拉著我跑的人,是那個男人,太傅中意的那個男人。
我皺了皺眉:“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急速伸手,摸入我的胸口。
我外頭穿了蓑衣,所以裡面的內衣基本是乾的。
他的手卻是溼的,事實上他全身都是溼的。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