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狷那兒和秦觀火研習陰陽五行之術。
說實在話,要不是知道秦觀火效忠的物件是他那個弟弟,他真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動手殺了弟弟的心腹。
因為他實在不能忍受月季商看重任何東西勝於他!
即使他知道月季商只是隨同秦觀火學習陰陽五行之術,但是他就是覺得不舒服。
赫連狂心煩意亂地將手中的書擺回架子上,又抽取另一本書來閱讀;不料,一把長劍就這樣從空隙之中伸了出來。
赫連狂連呆愣的時間都沒有,立刻就避開了長劍的攻擊,單手握住了亮晃晃的白刃。
但是對方的身手比他更快,極快地抽回了劍,以最俐落的輕功翻過書架;赫連狂追了出去,才發現自己被困在藏書閣中。
那道黑影的主人根本不打算躲,當赫連狂出現,入侵者就已經舉起長劍,毫不留情地一劍揮出。
赫連狂一時走避不及,劍刃刺入了墨黑的朝服,沒入他的胸口。
鮮紅的血從他的唇邊流出,赫連狂玻�鷓郟�沼誑辭宄�矍暗娜聳撬��
「能傷得了我,算妳厲害。」赫連狂冷笑了一下,閉上眼倒在對方的面前。
蘭槐郡主來不及確認赫連狂死了沒,因為已經有人進入藏書閣,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閃身離開,把赫連狂留給進來的人。
☆☆☆☆☆☆
「該死的,我就知道會有事!」赫連狷煩躁的在大廳中走來走去,平時那種優雅從容的模樣全都不見了。
「王爺,發生了什么事?」和秦觀火的學習告一段落的月季商踏入大廳,看見矓王竟焦躁不安,非常地稀奇。
「你來得正好,快隨本王去乾坤宮瞧瞧。」赫連狷一看見月季商,趕忙走到他的身邊,拉著他就準備要出去。
月季商一聽見乾坤宮這三個字,腳是怎么樣都不願意邁出,臉上蒙上一層陰鬱。
「怎么了?你還在遲疑什么?」赫連狷見他不想移動,不免疑惑地問著。
「對不起,請恕下官無法與您一同前行。」月季商背轉過身去,冷硬地說著。
赫連狷停下腳步,細看了他一眼,然後嘆氣,「我那個笨皇兄遭人行刺,現在正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你確定不過去看他一眼嗎?」
月季商聞言霍然回身看著赫連狷,眼神中有著急切,「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這種事情我還敢造假嗎?」赫連狷一拳搥在茶几上,向來溫和的眼神中有著風暴,「竟然敢對皇家的人下手,這個兇手我一定要親自把他揪出來!」
但是月季商已經沒有心情再往下聽,心急如焚地往乾坤宮去了。
赫連狷發現月季商已經離開時也要步出大廳,就見到秦觀火站在門口。
「王爺,殿下真的……」
「雖然我懷疑狂是故意讓對方得手的。」赫連狷頭痛地搖著頭,「但是這場行刺應該不是他策劃的,他一定是真的遭到行刺才是。」
「故意讓對刀得手?」秦觀火的背脊竄上一陣寒意,太子殿下是為了什么竟要故意讓對方得手?
「我想也知道是為了什么。」赫連狷嘆了一口氣,走出大廳。
他至少得去問問他那個為了愛可以不要命的皇兄,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免得死得不明不白的,唉……
☆☆☆☆☆☆
月季商衝入乾坤宮,發現到臉色蒼白的赫連狂時,嚇得心跳幾乎要停止了。
「殿下!」他來到赫連狂的床邊,滿心不捨地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俊臉,心中忍不住一陣絞痛。
「季商……」月青陽也同在寢殿之內,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讓他安靜地休息吧!」
「他到底……」月季商已經不確定說出來的語調是否哽咽,「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太醫無法確定他何時會睜開眼睛,不過性命是否會有危險可能還是得看這幾天。」月青陽別過頭去,「是我的錯。」
「哥?」月季商不解地抬頭看著月青陽。
「如果那個時候我不阻止你和殿下,他也不會……」憑殿下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讓刺客得手呢?
月青陽多多少少也能明白這個男人會用什么樣的手段得到他所想要的,會被他愛上,到底是幸或是不幸?
「哥?」寒意猛然壟上背脊,月季商小心地問著自己的哥哥。
月青陽別過頭去,無法正視月季商,「他不願強迫你來到他的身邊,所以他用這種方法,只是為了能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