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又鬆一口氣,臉上還是慣常的那張無賴臉皮:「王爺這一路走得風塵撲撲,看得小寶心也疼了。不過請王爺放心,接下來便可以放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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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其實心很軟。。。。。。大家發覺了嗎?
色相誤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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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智寶一言既出,蕭尚延不覺拳頭一緊。確實他們一行為免遭朝延懷疑,連日來都披星戴月的兼程趕路,絲毫不敢露出半點輕緩姿態。果然不出十日便讓他們越過萬重險阻,眼看就要踏出平南國界了。然而走得太快,實質卻不見得是件好事。一來過早進入南都,日後便難以與援兵交接。二來既然早知道此行乃是朝廷預設的陷阱,還如此誠惶誠恐的趕著自投羅網,亦未免顯得過於愚蠢。
只是要說拖延,卻又談何容易?若是半途引起朝廷疑心,中途起兵鎮壓,不但他們一行人性命憂矣,就是平南郡國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走得快是機智寶迫的,走得慢又是機智寶說的。蕭尚延心思一轉,抬眼看向那脹圓臉,一時間神情複雜,連本來想說的責難之詞也給嚥進肚裡,生硬地便轉過背來。
「此處人多口雜,有甚麼話回去再說。」
他說罷便起步要走,機智寶似是料定他必然會這樣動作般,笑嘻嘻的便跟了上來。過後在耳邊響起的,自然又是些無關緊要的情話軟語,蕭尚延聽著聽著,心裡卻越感煩躁,回去後連話都不要問了,掀被便把自己悶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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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後,燕飛道外。
「甚麼?又要等!」機智寶圓目一瞪,騎著白馬在關外來回踱步,似是極不耐煩般把馬鞭往地上揮來拂去,惹得塵土飛揚,噴得來迎接的官員一鼻子灰。
只是機智寶到底身份貴重,乃是堂堂的御使大人。是以下邊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一張笑臉送來還是哈腰道:「御使大人,不是下官不想,只是前方十里的鄉鎮鼠疫實在嚴重,大人若有何閃失,下官實在擔當不起啊。」
「哼!」機智寶馬鞭一揮,神態倒是惹人討厭,似是個素來被驕縱慣的紈袴子弟般,不把人當人,也不把性命當是一回事。「那還不快讓他們死光光?乾脆一把火燒掉好了。本官這邊若是耽誤了,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啊!本官自己是不要緊,若是帶累了平南王,你說你又怎樣擔當?」
「下官一定讓他們快死、快死。」下邊的人單顧著點頭作揖,似乎也不知道出口的話有多麻木不仁,彎著圓腰便一直說起奉承話來。
「本官現在就回去歇息,你可是要說到做到啊。」機智寶聽了似乎就心情暢快,牽起馬來便輕鬆踏步往外走開。也不管幾千句流言蜚語正往自己刺來,也不甩後面萬千張臉孔正往自己厭惡看去,機智寶高高興興的騎著馬,很快便走到另一位尊貴之人身邊了。
迎面而來的那頭棕馬似是與跨下的坐騎熟了,一看到白馬便高興地踢起蹄來要往這邊走。只是坐在上頭的人看到自己,卻仍舊是一張黑臉。機智寶笑了笑,聳肩又無所謂的報告道:「王爺,前方又有疫病橫行,今天還是不能走了。」
蕭尚延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兩隻眼睛冷冷地看著機智寶,似是要把對方穿透般,想要看清裡頭令人費解的內容。他看著看著,未幾神色竟是略帶哀傷,蕭尚延動動嘴唇,聲音便平板的呼吐出來:「為甚麼一定說那種可惡的話?」
「哎呀?」機智寶歪歪腦袋,展露的還是一貫的傻勁。
「都是你做的吧?」蕭尚延腰板挺直,握緊繫馬的皮繩便迫問道。「之前你不就說過『養馬不如蓄鼠』,要『以小勝多』的嗎?」
確實這一路以來因為疫病風行,行程上多有耽擱,也藉此之福,為走得慢慢吞吞的隊伍找到託詞。只是蕭尚延心裡始終難以釋懷,若為了一己之私而以百姓的性命相抵,又何異於殘民自肥?
「啊啊,原來王爺說的是這個。說來沒想到那個程雲卿所準備的東西,也是挺好用的。」機智寶搖頭擺腦,似是這才想起一般,一下子便笑得花開似的。「王爺回去要多多褒娝�攀恰U獯偉儺彰撬賴悶淥��彩僑�克�亍!�
要說蕭尚延對此全不知情,自然是不可能的。當日機智寶說要「以小勝多」之時,自己亦曾下令要程雲卿依計照辦。只是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