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唉。”沈知秋在看臺上嘆了口氣。

自家徒弟是個什麼打算,他知道。祁愛白之所以攻得急切,是因為以他的實力,先發制人是唯一的選擇,一旦落入下風必定一敗塗地,毫無轉機。

然而實力上的差距,又豈能那麼容易被手段所彌補?

這一番先攻並沒有讓祁愛白佔到多少便宜,雖然暫時令對手忙於防備……但忙於防備又如何?只要祁愛白沒能在最開始取得重要戰果,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他本就不多的體力被狠狠消耗,他的劣勢只會被越拉越大,勝機渺茫。

高臺上,屬於祁愛白的唯一的時機已經逝去。

對手正在逐步掌握著戰鬥的節奏,只因為剛剛被攻了個措手不及,招式中多少帶了些怒意。祁愛白的弱在武林中是總所周知的事情,此人本以為這一戰應該是場毫無疑問的碾壓,結果因為剛開始的一點大意,反而差點被壓制,心中只覺得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招賽一招的狠戾。

“快結束了。”李思雲道。

沈知秋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他本來也不指望祁愛白能贏,連患得患失的功夫都省了,只一個勁地暗自尋思著待會應該怎樣安慰自家徒兒。

但這場幾乎被所有人以為即將落幕的戰鬥,卻拖得比想象中更長。

那無形宗弟子早就佔盡上風,只遲遲不肯喂出最後一招,硬是死死拖著已經疲憊不堪的祁愛白,仗著實力上的優勢將他支使得團團轉,極盡戲耍之能事,彷彿指望能用這種方式來找回剛才丟掉的場子。

“累嗎?”此人嘿嘿笑道,“叫我一聲爺,我就放你休息!”

祁愛白被壓制得喘不過氣來,聽到這句話卻毫無反應。他的腦中已經幾乎是一片空白,早就忘了自己正站在玄劍宗的比斗大會上,也忘了對面的人是誰,只是繼續一絲不苟地使著手中的劍招,如同本能。

這套劍招是玄劍宗的入門劍訣,祁愛白練過五年,然後又廢過五年。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忘了該如何揮劍,但這一招一式早就被身體記住,圓滑通順,連綿不絕。就是憑著這套流暢的劍招,他才在最開始佔到了那麼一點點微妙優勢。現在優勢已經失去,而他手中的劍非但未停,還越舞越順,一時間竟能堪堪守住。

然而玄劍宗走的是正大光明穩紮穩打的路子,最講究功底紮實,招式在巧妙上並不值得著稱,唯有與深厚的內力相結合才能體現出劍訣的威力。而內力,正是祁愛白最大的短板。

這種完全依照本能卻收效甚微的反應,落到那名無形宗弟子的眼中,卻又是一種可惡的挑釁。

對手一聲冷哼,手腕一抖,下一招劍尖便落在了祁愛白的右臉上,拉出一道血痕。

“欺人太甚!”沈知秋忍不住拍案而起,又被李思雲給摁了回去。

見無人出面阻止,那無形宗弟子頓時更為得意,數息之後又往祁愛白右臉上給劃了一道。而後他似乎是發覺往那張白淨的臉上劃刀子著實是件有趣的事情,竟然一連數招都是往祁愛白右臉上招呼。

沈知秋越發怒不可遏,差點直接先和摁著自己的李思雲打起來。

被這種行為給激怒不止沈知秋一人。李思雲又何嘗不怒?但是如果就這樣終止比鬥,又讓臺上猶自賣力攻守的祁愛白情何以堪?

是的,祁愛白仍在賣力。臉上的傷口並沒有絲毫影響到他,他彷彿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傷的事實,劍招依舊一絲不苟,毫不退縮。

就在那玄劍宗弟子志得意滿地想要完祁愛白臉上劃出第四道傷口時,四周忽然起了風。有某種破風聲,被掩藏在風吹草動的沙沙聲中,微不可聞。

祁愛白躲過了這一招。那無形宗弟子並沒有太在意,祁愛白偶爾躲過他的招式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再攻便是了。至於祁愛白那柄正朝著他的肩頭揮去的劍,更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為了避過這一劍,他隨意地向後撤了一步。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竟然有一道細小的物體,忽然擦著祁愛白的劍身朝自己飛來。

那是一截木刺,由剛才起風之時,自祁愛白右後方的那顆樹冠上發出,順著風勢,配合著祁愛白揮劍的姿態與光影,以祁愛白的身形為遮擋,嚴絲合縫地攻了過來。

木刺猛地扎進肩頭的肉裡,令那無形宗弟子痛呼一聲,動作也因此而慢了一剎那。就是這一剎那,令祁愛白的劍尖猛地也扎入到了那肩頭中,頓時血花飛濺。

看臺上的眾人都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幕驚呆了。

五派諸人因為視角受限,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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