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公子一手摟住女子的細腰,迅速地堵住女子的丹唇,喂入已經嚼碎的桂花糕,然後停在女子的唇上,女子也不躲避,雙手寰住公子的雙肩,慢慢地吸允著公子的溫柔和熾熱。
此時紫竹林裡的飛鳥淡出竹林,掠過他們的空際,發出幾聲清脆的鳥鳴,向南拍打著翅膀,尋找溫暖的過冬地。
“鰩兒,我們往古滄的方向去好不好?我去古滄的時候途經一座水城,那地方全都是水,那裡就連百姓們的房子好多的都是坐落在水上的,我們一起去坐船,然後一起放花燈,好不好?”
“好啊!憶馨哥到哪裡,鰩兒就願意去哪裡。”
“好………那我們就去古滄的水城,不過娘子你似乎忘了些什麼………”
打量著眼前之人面上是嬉笑冷俊的玉臉,女子嘴角露出一絲嬌羞之情,作一記微福,頷首沐風,道一句:相公。
古滄,水城。
朦朧細雨,綢綢落落;溼霧飄灑,如風婉轉;青石彎道,小橋流水;船家屋舍,漁歌燈火。
踏著青石鋪制而成的街巷路段,一排排整齊的青石瓦房豎立在兩旁,雖不豪華卻是雅緻而乾淨,彎彎曲曲的道路只能同時容下兩駕馬車的並排經過。
相較於古滄丘擇的繁華比擬,是不及千分之一的,可丘擇卻到處瀰漫著浮躁的奢腐氣息,永遠也不可能有水城的所特有的安寧和平靜。
水城除了酒家,商鋪,少許娛樂休閒場所,還有幾處商市,似乎也就真的沒有其他的了,看來說到的水城百姓從不上岸過夜,也是真的不假了,歐陽鰩安坐於馬上,貼著愛人的懷,幽幽的想著。
“娘子,你剛剛在那花燈的字帖裡寫了些什麼啊?”
“相公聰明睿智,不妨自己揣測一番。”
石路街頭,倆人一馬,並排而行。
因著鰩兒的要求,東方歧絕了騎馬遊玩的念頭。二人相互擁著徐徐漫步在夜幕降臨的天空下,時不時的指著街道兩旁的水中房屋,傳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此二人正是已經來到水城遊玩的東方歧和歐陽鰩。
“額,我猜,………我猜娘子寫的和我一樣。”
東方歧故弄玄虛,歐陽鰩微微一笑,跟著識破此人有計,故而故作深沉的問道。
“哦,那不知相公寫的是些什麼啊?”
“娘子貌美如花,似玉佳人,也不如猜測幾度,我想娘子定是曉得。”
見佳人願者上鉤,東方歧繼續發揮難得無賴一回的性子。
“什麼嘛………我至今可從未聽過相貌與聰智有關聯。”
“正所謂面由心生,像娘子這樣的姿色體態,定是生了個七巧玲瓏心,又打小與我心意相通,自然知曉。”
品讀著對方一副巧言相辯的飛揚神采,歐陽鰩微微一個出神,再次頷首望著對方時,東方歧已是站在了不遠處的石凳上,握著馬韁,朝著她微笑,因為陽光的照射,她頓感眼前一閃而過的耀眼影子,適應了一時的強烈陽光,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竄回來的東方歧,此時已是一臉關切的牽著自己的手打量著。
“那依相公這樣說,倒還是真的有幾許道理了。”
聞言女子略帶調皮的聲音,東方歧懸著的心也是跟著放下了,方才見對方一愣神,還以為她的身體又是有所不適了呢!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要將自己嚇死。
“那是當然的了!為夫的肚中可是有一大堆聖言名理的,趕明兒我要和娘子好好說聽一番。”
“是是是,那時妾身洗耳恭聽的就是。”
“呵呵………那就趕快讓為夫一親芳澤吧!”
東方歧當著大街,仗著大中午的街上無閒人,行為不由地跟著放縱了起來,鰩兒見他是真要親吻自己,趕忙用手擋住,問道。
“這又是有何說法的?”
“這個………就………………”
知他劣根性子已範,說完也不等待答案,小跑著繞到了白馬的後面,朝著東方歧吐了吐舌尖。東方歧見到鰩兒如此可愛的模樣,當下不再想那些個答案,邁著步子上前追趕了起來。
追了半天,那公子藉著修為,飛著攆上了女子,一把拉住因女子向前小跑而落在後面的細手,擁女子入懷,不顧女子臉上的羞紅,吻住女子薄薄的紅唇。
恰巧過往的三三兩兩行人,有的停下了腳步,露出善意的嬉笑臉龐,有的含羞一笑,匆匆離開,然而,遠處水中的木船之上,一扇開啟的船窗裡面,兩名男女各是熾熱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