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應天長 作者:絢爛冬季

這口福與那吃貨嗎?沒想到他好大架子,我好心好意請他吃飯,他連裝病也懶,直接就支使下人說不想見我,你說,你們說他這發的是哪門子瘋?!”任暉那是越想越窩囊,一張古銅色俊臉漲得通紅。

眾人一時無言以對,半晌,林蓬一拍額頭,“得,真是敗給你們倆,又不是三歲頑童,怎麼動不動就吵架?”

“你們走前不是剛吵過一架嗎?他氣還沒生完?”範希誠問道。

林蓬搶先搖頭否認,“不可能,安仁不是記仇的人,估計壓根兒就想不起來了。”

“他不記仇?!”任暉一仰頭,恨恨飲盡杯中酒,“去他孃的不記仇!不對,呸呸,怎麼連著雲姨也罵上了,見鬼的,雲姨怎麼就生出來這麼個混蛋!”

“服了你們了,人說遠親不如近鄰,你們兩家就差沒門對門,這樣還吵。”

“希誠此言差矣,重點明明是:為了這樣的理由也能吵起來,當真稀奇。”

任暉大怒:“靠,這還不夠?”

範林二人相視一笑,林蓬朝蘇寶生和晴弓勾勾手指,“你們倆說說看。”

蘇寶生頭也不抬,徑自盛上第四碗飯,“想想這張嘴跟了你們真是可憐,反正你們耍嘴皮子我吃飯,吃飽再與你們說。”眾人正張口結舌間,晴弓拊掌笑道:“此事較芝麻雖為大,卻比綠豆略小,唉唉,幾個大男人不說國事戰事天下事,倒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個不休,說是念過書的,卻沒蘇統領一半見識,卻要我怎生說好呢?”

林蓬與範希誠還呆愣著,任暉卻率先開口:“這位姑娘好見識!任某知錯,給姑娘聽了這些個醃臢話,咱先喝一杯賠罪!”

晴弓立起欠身,“晴弓貧賤之軀,不敢當將軍大禮。”

任暉皺眉:“不就是賤籍嗎?你既認得這兩個憐香惜玉的,還恐脫不了那行當?付點贖身錢讓海路領你回去便是。說到貧,我看大不見得,光你那雙筷子就抵尋常人家一月飯錢,更何況其他物事?──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晴弓讓他噎得說不出話,半晌才反應過來,“晴弓,晴天之晴,弓矢之弓。”

“好名字!漠北天晴雪,燕山月似弓,端的是大氣象。姓什麼?”

“姓夏──晴弓以前只聽聞將軍英勇善戰、豪氣逼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但將軍粗中有細且心細如髮,這才讓晴弓歎服,這杯酒該晴弓喝才是。”

任暉爽朗笑過,“一杯哪夠?至少三杯!”

晴弓手執銀壺,湖綠色的薄綃袖子略略滑下,露出一截柔白冷膩的腕子來,“說錯話也只一杯,敢問將軍,這三杯何來?”

任暉挑眉,似欲說明,一開口卻是顧左右而言他,“你這手生得好看。”

晴弓一愣,望向林蓬,眉目間暗含責備,林蓬笑得打跌,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住笑意,“你莫多想,他的意思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我們幾個作證,任暉心思乾淨地很,若中意你定會明說,沒那個閒工夫調戲你,哎呀呀,這可笑死我也。”說罷眾人都笑了開來,連最嚴肅的鍾聿寧都忍俊不禁,晴弓面有薄怒卻又略為尷尬,只福了福身低聲道:“看來晴弓又要多喝一杯。”

任暉朗笑出聲,他戰功彪炳引人注目,在朝堂上若不學會察言觀色,他人閒話一多麻煩定是不斷。任氏一門多少人紫袍玉帶,他看得多,聽得更多,即便是選擇從軍,依舊躲不過官場中的繁文褥節,這小妮子瞧不起他,當他面就給他臉子看,還以為他看不出來,略施薄懲已是客氣的了。“今日不與你說明,夏姑娘回去定是睡不著覺的了。第一、你剛剛說聽聞我豪氣逼人,心中想的只怕是‘飛揚跋扈,驕橫乖戾’八字,任暉名聲素來不好,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朝堂上還能裝裝君子,跟他們一起我從來是真性情。第二、你瞧不起我沒甚大不了,但連著對海路和希誠擺架子,這點我瞧不慣。所以不管你剛才說了什麼,我都要找個理由給你難看的。第三、怎麼也不能佔你一個姑娘家便宜,雖說看你也不像半杯即倒的閨閣弱質,但喝酒任暉一貫樂意奉陪,這樣,你喝三杯,我喝三壺便是。小二,拿酒來!”

林蓬拍手叫好,“晴弓,看總有人克得了你那傲氣性子了吧!”範希誠好氣又好笑,指著任暉直唸叨;“平素說你大方,今日卻與一弱女子過不去!”任暉不以為意,向晴弓拱了拱手,“任暉說話一貫直爽,夏姑娘莫怪。我還有事,就此告別。”說罷將小二拿來的三壺酒倒入大碗裡一飲而盡,向眾人揮揮手,三步做兩步下樓去也。範鍾蘇等人早習慣任暉作風,自是不以為意,林蓬卻擔心晴弓心高氣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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