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汗,這才發現治焯的手仍在那人齒間。
經過這一事,水河間心中對治焯的疑雲更大。但有一些事好像在慢慢露出端倪。
藥粉中的龍骨、寒水石和血竭藥力迅猛,令榻上人吃痛間,唯一能用力的唇齒朝治焯“助”他忍痛的手掌切齒到渾身顫抖。切破手掌的鮮血沿他唇角滴落,治焯眉頭微蹙,卻沒有要放棄不想再管的意思。
朝中人多傳治焯“冷面冷心”,可這件事雖然水河間自始至終不明白這二人究竟在說什麼,又是什麼關係,但至少,他也未感受到治焯“冷”從何來。
他擔憂對治焯道:“您的手要握不好劍了。”
而後無論這位大人多麼不以為意,他秉著醫者職責,堅持為治焯將他新添創口的手仔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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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昏睡過去的人,治焯正欲送水河間出門,卻聽門吏來報。
“東方大人求見,向主人稟六禮事宜。”
治焯一頓,好像經過了一整日在雲端的輕鬆遊賞,到傍晚時分卻被一個人以“六禮”二字拖回到地面。感受到水河間正在悄悄打量他,不明白這名未及弱冠的少年究竟是何意,他苦笑了一下:“請先生至中廳稍坐。”
“唯。”
他回頭對水河間客氣道:“太醫也請同去罷,天將晚,稍後二位可結伴。”
少年這才回過神似的捧袂揖禮:“謝大人。”
二人穿過後院到正房中廳,見東方朔正以指沾著茶在案上寫畫,看到他便滿面笑容迎上前來。
治焯笑道:“先生可又是在測字?”
東方朔疑惑地望了望治焯手上的白疊布和身後跟著的水河間,也笑道:“非也,朔是在核查大人的昏期是否吉日而已。”
“是麼?”治焯望向別處,笑道,“區區小事,煩先生車馬勞頓。昏期之類,擇日不如撞日,人人擇吉日迎娶,可一夫一妻白首偕老的又有幾人?”
“哎哎……”東方朔先聲快語,擺擺手,“大人說笑了罷!白首偕老?既身為丈夫,您何必自苦?市井之中的貌美女子,朔年年迎娶,年年新顏換舊顏,喜不自勝;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