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詭色,笑道:“二弟,辛苦你了。多虧了你的苦肉計騙得他們的信任,又將他們騙到這裡,若非你沿途留下標記,我更不可能輕易追來。這一趟,要記你首功。”
“什麼?”任逍遙一怔,忽然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慘白!
凌烈和練無傷對望一眼,一連串的疑惑穿在一起,瞬間形成了一個答案。
凌烈咬牙道;“是你這奸賊!”
“不是……”
任自在喝道:“二弟,你還不過來,等著他們殺你麼?”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練無傷,長劍出鞘。
無傷,你不信我麼?任逍遙用眼神詢問。
練無傷面沈似水:“那本武林志是你拿來的?”
任逍遙道:“不錯。”
“咱們行蹤如此隱蔽,他們還能跟來,你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
練無傷舉起劍,森然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事到如今,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他,還能有什麼話說?任逍遙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你動手吧。”
凌烈喝道:“無傷,你還猶豫什麼?”
“好。”白光一閃,練無傷手中的長劍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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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一閃,練無傷手中的長劍直直落下,將要觸及任逍遙時,劍峰忽然一轉,向著一旁暗自冷笑的任自在劈去!
“你做什麼?”猝不提防,險些被刺中,任自在慌忙向旁一閃,堪堪避開了劍鋒,可是鬢邊幾綹長髮卻不能倖免,被削成兩斷,隨風飄落。他又驚又怒,只覺背上一片清涼,原來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下變故實在太突然,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任逍遙詫異的張開眼,看向練無傷。
練無傷一擊得手,不再跟進,反而退後一步,護在凌烈身前。長劍指地,衣襟當風,卓然而立,風標無雙,嘴角邊勾出一抹淡笑,冷然道:“對於嫁禍之人,就該給個教訓。”
轉頭看了任逍遙一眼:“我信你。”
沒有多餘的廢話,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任逍遙聽在耳裡,心口驀的一熱,彷彿有什麼東西滿滿的就要溢位來。此刻,就算練無傷要他去死,他也決計不會皺一下眉頭!
凌烈跺腳道:“你就不怕又是他的苦肉計?”
練無傷搖頭:“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的。我錯怪過他一次,決不會再有第二次。”
凌烈心裡還是並不怎麼相信任逍遙,畢竟相處太少,他不瞭解任逍遙的為人,如今這生死存亡的時候,一個錯誤的判斷就可能致命,但他相信練無傷!“好吧,既然你信他,我也信他,信錯了大不了一死,反正不管死活咱們總是要在一起!”
練無傷微微一笑,藏在袖底的手伸出去,握住了凌烈的。兩人互相交換著目光,只覺得心意從來沒有如此相透過,此刻雖然強敵環伺,生死難料,但彼此心中卻充滿了喜悅安樂。
別過眼,任逍遙禁不住心下黯然,那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自己介入的餘地!他生性隨意瀟灑,雖傾慕練無傷,卻從未存過定要得到對方的念頭,再加上早已知曉這兩人的關係,傷心只是一瞬,很快就振作起來。
也罷,做個知己又何妨?無傷信他,這已經足夠了。定了定神,看向兄長:“大哥,爹爹是不是你害死的?”
任自在遭練無傷偷襲,吃了個小虧,正在暗自氣惱,冷笑道:“你胡說些什麼?全武林都知道爹爹是為這小子所害。”
凌烈怒道:“分明就是你栽贓嫁禍!”
任逍遙搖頭道:“兇手不是凌烈,在爹爹遇害之前他就已被劫走。從當時的種種跡象來看,兇手是有意嫁禍凌烈,而凌烈的‘失蹤’正好也印證了他的‘嫌疑’。那麼,可以說,兇手就是劫走凌烈的人!這人一直在追問凌烈昊天門寶藏的事,可見他的目的是寶藏。而凌烈被關押之地,正在降龍堡中,可見他必是堡中之人……”說到這裡,他目光轉為犀利,“大哥,你來到此處所為何事?”
任自在哼了一聲,揚起臉:“擒拿兇手。”
凌烈冷笑:“你既然早已知道我們的行跡,機會多的是,何必等到現在。”
任逍遙痛心的看著自己的兄長,血脈相連一起長大的骨肉如今看起來卻是那樣的陌生!“大哥,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都已心知肚名,你還抵賴什麼?好一個欲擒故縱之計,你也當真沉得住氣!我想當你看到無傷四處尋覓凌烈之時,心中就已計劃好了吧?你早知道有一門‘化蝶神功